"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冷峰慢慢苏醒过来,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或许更长时间。他酸软无力,躺着的地方身体的一半已经埋在沙子里,满嘴是沙。他竭尽全力用手臂撑起身体,慢慢做起来,连续的咳嗽声让他有点晕眩。嘴巴干裂,满嘴白泡。冷峰环顾四周,沙漠中的热浪依旧。
巨驼在离自己四五米远的地方趴着。他匍匐爬到骆驼旁边,箱子里的烤鱼和罐子里的水都还在。他打开罐子喝了点水,躺在地上,树枝编的草帽早已经干枯破烂不堪,他草率地修整了一下又戴在头上。须臾,他慢慢恢复了体力,从箱子里拿出一条烤鱼,扶着巨驼爬起来。他坐在好运的背上。对于冷峰来说必须要马不停蹄前行,只有前行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只要是自己还能动弹,否则,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冷峰和骆驼在荒漠中艰难的走着,风萧萧,路漫漫,大野苍茫,积淀了万年的黄沙,在狂风的怂恿下,不时以一种烁金销骨的气焰再现鸿蒙初开,天地混沌的景象,似乎以此宣示:它是大漠永远的主宰。好运的驼印瞬间被风沙残食。一股黄沙从西北方向滚滚而来,风沙墙高耸如山,像一道城墙,只见远处的蓝天突然出现了一片灰,在不断的向前延伸着c变大着c变宽着,像夜神的毛毯般挡住了阳光,遮住了苍穹。荒漠之中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灰色的苍穹下,风卷着黄沙,弥漫了落日的晚霞天空灰暗得像鸡蛋黄一样,狂风飏起黄沙和小石头,如千军万马呼啸而来,似乎要摧残整个世界。满天黄沙沙石狂舞在苍穹。
冷峰意识到沙尘暴就要向这边袭击来。冷峰慌了神,他骑着巨驼在沙漠里狂奔,以为这样可以躲避这股肆虐的沙尘。他哪里知道连绵数公里的沙尘暴岂是人力所能为,骆驼跑了百十米已被沙尘暴淹没。冷峰瞬间被沙尘暴迷住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几米远的距离。
沙尘暴变的越来越凶猛了,沙尘几乎堵住了他的鼻子和呼吸道,冷峰呼吸困难。又一阵狂风,驼背上的冷峰差点被沙尘暴卷走,他抓着缰绳迅速从驼背上下来,从身上胡乱撕下来一块布,遮住了鼻子和嘴。“必须到沙丘下面躲避”!冷峰向好运大喊。他牵着骆驼眯着眼睛向沙丘下跑去,沙丘下面石头和大颗粒的沙子在地上滚动着,漠风像发了疯的雄师猛兽一样咆哮c吹着刺耳的口号。稍有不慎就会被滚石砸伤。
冷峰情急之中想找一块大的石头躲避风沙,可是风沙越来越凶,伸手不见五指,手里还攥着兽皮缰绳,他缓过神来,骆驼!对巨驼才是它躲避风沙的最好工具。突然间,一块石头击中了他,可怜的冷峰额头剧痛,鲜血直流。他快速的趴在骆驼身旁他朝好运大喊“卧下好运!卧倒”!巨驼身上的箱子被狂风刮走了,它迅速的卧倒在地上。好运巨大的身躯当住了暴风沙恶魔般的袭击。可是冷峰此时觉得头晕脑胀,难以动弹。血还在顺着脸颊流,冷峰用手捂着伤口以免伤口被沙尘盖住。他浑身在发抖。越来越多的砂石在巨驼和冷峰身边堆积,几个小时过去了,沙子已经掩埋了冷峰的半个身体。
沙尘暴还在肆无忌惮的发疯,不知道又过了几个小时,沙子已经掩盖住了冷峰软弱的身躯,只剩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和手臂在风沙里。风沙在慢慢的变小。恶魔般的砂石停止了滚动。他庆幸自己还活着,感谢上帝没有抛弃他。沙尘还在慢慢的变小变弱。
大漠孤火烟直,长河落日圆,阳光撕开了黄色的天空,洒在冷峰的身上,也许大漠长风也许会吹弯跋涉者的身躯和思量,却永远也吹不弯他们执着的意志和梦想。冷峰竭尽全力从沙子里爬出,血早已经停止了流动,他因为头部受伤过重,失血过多,身体还在颤抖。他记得给巨驼包扎伤口的药暴力还有一些。他从背包里取出药,颤抖的手臂把药散在伤口上。药效的疼痛让他失去了知觉。冷峰晕倒在巨驼旁边。"
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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