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每一刻对他来说都很无聊。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病房的门开了，护士表示病人已经恢复了意识，并可以进去探望。于是李沫升便拉着朽惜予一起进了病房，来到那憔悴的教师面前。

    朽惜予的那张脸几乎是家喻户晓的，那名教师见到他之后心中百感交集，朽惜予只是跟她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李沫升便凑到何老师身旁握住对方冰冷的手问道：“老师？您还好吗？”

    何老师十分勉强的憋出一个微笑，这种笑容还有另外一种称呼——皮笑肉不笑，因为此时的她的确已经笑不出来了，刚才的经历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其次充斥着她的大脑的便是一个念头——死。

    这些朽惜予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了，“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这句话并不假，朽惜予仿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死相。

    “老师，您不舒服吗？您是不是口渴了，我给您倒水。”李沫升没等何老师说话便跑到一旁，从饮水机下面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递到何老师的面前：“老师，给。”

    何老师双手接过李沫升递来的水杯，将其捧在手中，只是抿了一口便热泪盈眶，李沫升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慌张的问道：“老师？老师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您讲个笑话？我在家里可是经常逗我妈妈笑的！”

    何老师将水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一把搂住李沫升，放声痛哭起来，李沫升就像一个大人那样用手轻缓的抚摸着何老师的头，轻声说道：“不哭不哭，老师您最坚强了！您要是哭的话，我也我也想”

    然后他也哭了起来。

    朽惜予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门外，他掩上门，对门外的护士说了一声，让对方帮忙照看一下李沫升，而后便前往住院部大楼，来到他母亲柯贞惠的病房前。

    “妈，是我。”他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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