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雄飞几乎是从凳子上弹射起来,对方开口的那一瞬间,他身上的那股敌意顷刻之间便转化为杀气,他暴跳如雷的挥动着拳头企图将面前的那面玻璃砸碎,但是在他的拳头被反冲墙撞的皮开肉绽之前,朽惜予就拦住了他。
“路先生,请稍微克制一些。”朽惜予站在路雄飞的面前,他站在地上就像钉在地上的一枚钉子,路雄飞无法逾越这道屏障,他不得不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而朽惜予慢慢地转过身来,他迅速的打量了一下他们对面的那个男人,他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这一位是?”对方看着朽惜予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我。”路雄飞瞪着对方:“但你应该知道我!而且你要因为我的存在而永远的感到害怕!”
“哦呀呀,我现在就已经足够害怕了。”对方说道。
这时,路雄飞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相片,将它拿到对方能够看到的位置:“你记得这个人吗!”
对方用一种近乎呆滞的目光左右端详了一下路雄飞手中的相片,相片里是一个穿着时尚,头发染白的年轻人,正摆着一副十分随意张扬的姿势。
“啊!这不就是被我拿刀捅死的那个吗?!”对方笑着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路雄飞又一次朝对方扑去,这次同样是被朽惜予给拦了下来。
“让开!让开!让我杀了这个贱货!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混账!”路雄飞扯着朽惜予的衣服,但朽惜予却纹丝不动,他就站在那里,宛若一尊雕像。
“啊啊啊啊!去死去死!你这个畜生!”路雄飞咆哮着怒吼着,他的脸都因此而涨得通红。
而对方只是用一种看马戏表演的目光看着玻璃另一侧发生的事情,他微笑着,双眼投射出某种阴险的目光。
路雄飞挣扎了足足一分多钟才冷静下来,不如说是因为无论他怎么挣扎朽惜予都没有退让分毫,直到他精疲力尽为止。
“哦,我猜一猜,你是这个人的父亲吧?”对方见到这边不再骚动之后开口说道。
路雄飞被朽惜予扶到椅子上,用野兽一般的目光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实际上他已经在脑子里把对方杀死了一千遍。
“所以说~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啊。”对方说道:“啊,我叫白夜。”
“你给我听好了!这个名字将会成为你永久的噩梦!你以后就给我畏首畏尾的苟且偷生下去。我叫路雄飞!”路雄飞把照片拍在反冲墙上,墙面上形成一层微弱的涟漪,他吼道:“这个被你杀死的人,叫路铭飞!”
“喔,路先生。”白夜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举止都凸显出一股傲慢的气质,他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的,以此来让路雄飞感到愤怒。
“你最好祈祷自己可以永远的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你最好希望这里的墙壁足以保护你这个畜生!”路雄飞低吼着:“否则,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
“甚是期待。”白夜眯着眼睛笑道,路雄飞倒吸一口凉气,朽惜予甚至能预测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好了好了,人类都是一个样,不好玩。我不喜欢跟人类斗嘴巴上的功夫,我喜欢看着人类彼此之间自相残杀。”白夜说道,此时路雄飞正以一种十分可怕的表情望着白夜,假如被他这样看着的人不是像白夜一样心理素质极强的人的话,恐怕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了。
“谁让您不好好的看护好自己的孩子,任由他在这个黑暗的社会里飘荡呢?当你把他从温室里赶出去的时候,就应当做好他会夭折的心理准备。不是任何人都会去礼让他的,或许他如果年轻个十来岁的话,人们还会念他不懂事就不去理会,然而您的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二十岁,多少人在这个年纪就已经在社会上开始崭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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