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对方的身子向前略微倾斜，身体也随着笑声的剧烈而颤抖，对方把双手都放在膝盖上，足足笑了二十多秒才慢慢恢复平静，一分钟后从对方的脸上再看不出丝毫笑意。

    “是的。”褚师沉说：“就像你刚刚所说的那样，人类甚至都无法遵守自己制定的秩序，自己制定的秩序自己却无法遵守，还要强迫他人去遵守，这种行为每次想起来就会让我感到好笑。”

    “您为什么会感到好笑呢？”

    “哼——”褚师沉冷笑了一声：“真是愚蠢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毁灭世界呢？”

    白夜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褚师沉这时离开了躺椅，他面朝对方，说道：“我承认你让我久违的感受到一丝欢快，但我不会加入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回到房内，关上阳台的那扇玻璃门，拉上门帘，重新洗了个脸之后回到床上，他倒头就睡，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思考其他的问题。

    他的确很久没有像刚才那样大笑过了，这个叫白夜的人绝对会被他永远的记在脑海里，这是他这辈子遇到过的第一个怪人。

    而通过刚刚那番简短的对话，白夜也深刻地意识到褚师沉是不会加入自己的，他们或许同样不喜欢这个社会，但褚师沉所厌恶的东西不是人类，而是不遵守秩序的人类，白夜所厌恶的，不仅仅是不遵守秩序的人类。

    他望着褚师沉的房间，尽管没能像预料当中进展得那么顺利，但也不代表没有所收获，至少他能够确认对方不是像疾光侠那样站在他的对立方的角色。

    可是现在，除了怎么从楼上下去以外，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而且这个问题从很早之前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驻扎没有离去。

    那就是这个城市里，比疾光侠还要令他有所顾虑的存在——人称“全能神”的朽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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