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刺向他脖颈的剑,乔端朔见之惧色,心中不忍便要收手。就在这时林卿封轻轻勾起嘴角,侧头矮身滑过,而他手上的树枝早已悄悄指向乔端朔的心口。
在一旁紧张观战的多玛此刻吃惊不已,大叫一声道:“休伤我大哥!”情急之下下意识地扔出手中的东西,只盼制止住林卿封。
刺眼的阳光下,一个黑色物体划过一条弧线,准确无误地撞击在林卿封的后脑勺上。原本在地面滑行的林卿封以面着地,硬生生刹住了身体。
乔端朔平举着剑,呆呆地看着突然扑街的林卿封。
多玛保持着扔东西的手势,满脸不可置信有生以来第一次准头这么好。
一众侍从暂停了吃瓜的动作,脑中的赌注被这没有猜到的结局拍飞。
四周一片寂静,风也停了。就这样过了片刻,没有一点动静。
多玛有点慌了,慢慢收回了手,盯着还扑在地上的林卿封,“他……没事吧?”
这个人虽然让她看不顺眼,却是大哥很器重的人,要是被她杀了,大哥定会从此讨厌她的……多玛小心翼翼地看向乔端朔。
乔端朔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言罢捡起地上的女衫,一件套一件的裹在林卿封身上,将人扛到自己的马背上,转头对还在懵逼中的众人道:“上马,进城!”
之后在城门口遇到守军盘查,乔端朔言爱妾体弱疲累,急待进城寻医。守军才看一眼,脸色便惶然恭敬,请人通过。
至于进城后之事乃是后话,暂不表。
再说水镜半是请求半是威胁地让北江派弟子带她前往长安,几日里一路行来倒也相安无事。虽然刚开始有人看出水镜的双手似有不便,甚至动了歪心思,几人暗中用药,想联手制住水镜。他们却不知道,水镜早年只身闯荡江湖时已经历丰富,这点小伎俩甚至还不入眼。当场即被拆穿,还吃了水镜一记狠踢之后,这些弟子们马上学乖做好晚辈。
最终总算平安到了长安,别了北江派弟子们,水镜原打算直奔刘阁老府邸,但是碰巧遇到了元寿药庄的二庄主。见到水镜衣衫脏破的模样时,他甚是惊惶,连忙命人送水镜到庄子上。
待水镜梳洗罢,二庄主也急匆匆地回来了,命人将水镜请到堂上,一起吃午饭。
“又叨扰二庄主了。”水镜欠身道。
二庄主忙摆手,“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不过……您不是上个月就和林将军去往荆州了吗?怎么会还在长安?而且还是孤身一人?”
水镜道:“二庄主莫急,事情太多,我会一一说与你听,并且还有几件事想劳烦二庄主。”言罢又吞了几口饭。
二庄主拍了拍脑袋,“看我这急性子。”
吃得半饱后,水镜开始将遭到围攻袭击以及之后的遭遇叙述了一遍。二庄主听得连连吸气,没想到此行竟有多番凶险,水镜双手有伤还能孤身平安返回长安真是个奇迹。
“您放心,我马上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通知教主。”
水镜感激道:“多谢二庄主,另外还请派人打听近日长安城中可有身穿红黑袍服的团伙。卿封受了伤,无法骑马,他们定还有车驾。”
二庄主点点头,“属下立刻就去办。”言罢放下碗筷,起身唤侍从准备笔墨。
水镜也起身,准备出门。二庄主忙问道:“您可是要去刘阁老府上?”
一阵诧异过后,水镜点点头,“卿封曾说二庄主观察入微,最能体察别人所想。”
二庄主笑道:“谬赞了。只是今日遇见您的时候,正是去往刘府的方向,现在要出门的话,能去的地方也就是刘府了吧。不过……”二庄主皱起眉头,叹了口气。
水镜疑惑,“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二庄主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