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做什么?”冷寒落径直走了进来,坐下来为自己倒杯茶。因为刚沐浴完,他的每个动作都带起一阵香风。
水镜屏住呼吸,挪到窗前,等呼吸顺畅了,才答道:“没做什么呀。倒是继教尊这么晚了到属下房间里,不知有何贵干?”
水镜表面装作恭顺,暗里却在咒骂该死的妖孽把她的房间弄得乌烟瘴气的。
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冷寒落蹙了蹙眉,显然对这粗茶不满意,“本尊随便走走,顺道来这里罢了。”目光落到水镜手上,“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水镜心中“咯噔”一跳,看来冷寒落的确没看到,否则早就直接抢了。水镜稍稍放下心,“是属下叫工匠打制的一柄剑,因为有点难看,所以把它装进了布袋子里。”
“难看?”冷寒落明显不信,“好剑不在外表,用得称手便可。拿来给本尊试试,帮你看看这把剑怎么样。”
冷寒落站起身,嘴角勾起,伸出右手,步步紧逼!
水镜紧紧抱住剑,浑身冷汗,惊恐万分,步步后退!
“嗒!”
到墙边了!
“属下参见继教尊!”一个不知情况跑进来的教徒单膝跪在冷寒落身后。
冷寒落黑着脸转过身,冷冷地瞪着那教徒,“何事?”
那教徒喉结上下跳了跳才道:“禀继教尊,庄坛主、薛坛主与尤坛主连夜奔程赶回总教,有要事相商,请继教尊即刻去议殿。”
“知道了。”冷寒落回头看了一眼水镜,走出房间。
见冷寒落终于离开,房内两人都长长地舒了口气。那教徒更是瘫软在地,他本想叫“小六”去禀报继教尊的,却在不合适的时间闯了进来,无辜遭受冷寒落杀人的眼神,给吓走了半条命。
回过神来的水镜却来了兴趣,“这位小哥,方才你说有三位坛主赶回了总教,究竟生什么事了?”
被水镜一问,那教徒也回过神来,“这我也不知,不过六大坛主中三位都回来了,而且其中两位还是长教尊的得力助手,看来真的要生大事了……”言罢,面色担忧地望向漆黑的夜空。
无星无月,一片漆黑。只有正中央的议殿灯火通明。
水镜避过守卫,又一次踩上议殿屋顶。她悄悄掀开一片瓦,观察殿内情况。
议殿内,穹顶雕着一只展翅欲扑下的雄鹰,栩栩如生,令人望而生畏。
殿上已然站了几条汉子。左起为的汉子,方脸阔颔,两道眉如羽横挂,双眼如寻猎物的鹰眼。
旁边的汉子长着一张白脸,但是面上似乎冒着寒气,眉宇间总有愠色,好像谁都欠着他的钱似的。
最后是个瘦小的汉子,脸上总是挂着幸福的笑,好像身边总有好事生。
殿内正上方是一张铺着白绒裘皮的方榻,从三人偶尔望去的眼神中恭敬之色看,必是教主之位。方榻稍下的两翼还设有一黑一白的裹绒软榻。
冷寒落姗姗来迟。但他一进到殿内,三人立即停下讨论,都站起来抱拳行礼。
“各位坛主不必多礼。”
冷寒落走到黑绒软榻旁,向右瞟了一眼,潇洒地转身,落座。
眼扫三人,冷寒落道:“各位坛主星夜赶回总教,不知有何急事?”
鹰眼站出来道:“近日传言,东郭禅之徒水镜在荆州城现身,斌上派弟子亲眼见过。不知继教尊为何不派人前去寻找?”
“水镜?”冷寒落左手支着头,慵懒道:“就是四年前拿着神脉剑侥幸从血雨腥风中逃脱的那个?”
“正是!”幸福君眉开眼笑道:“荆州城离此处不远,水镜见自己的行踪暴露了,逃到了本教的地盘上也说不定。不如我们多派些人手到山下搜寻,水镜便如瓮中之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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