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不染的梳妆台,不屑冷嗤。一个妻子坟头草长了三年都没去清理的丈夫,却在家里保持出这么整洁的方寸之地,到底说秋思远顾及旧情呢,还是虚情假意?
秋也不想去理这些,一下子仰躺在床上。
这是一张简单的木质单人床,从这点看得出来,这间房果然是专属于夏若仪一个人的,连秋思远都没能跟她一起在这里过夜过。
也许因为这个原因,秋也觉得甚是舒服,不自禁地抱起一个她向来不喜欢的毛绒玩偶,在床上自在的滚来滚去。
一个只有妈妈,从没有被其他人染指过的地方,真好。
只是,没过多久,秋也就停止了动作。
然后,疑惑地爬起来,在靠近床头的地方用手摸了摸,有一块凸起。
这下面压了个东西?
秋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曾经对这个房间的幻想重新燃起来。她抿了抿唇,不假思索地将床单掀开,在看清那本封面泛黄的笔记本时,呼吸一滞。
难道,这是妈妈的日记?
秋也小心拿起笔记本,看到右下角娟秀的署名——野之若仪。
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她记得小时候看过妈妈寄出的信封,书信人就是这四个字。之所以这么多年都还记得,不是秋也的记忆力多么厉害,而是着实那个“野”字太过嚣张,原来,她妈妈生于教条之家,内心里还奔腾着渴望野性的血液。
那么说,这真的是妈妈的日记本?
怪不得,以前妈妈在世时,每晚都会来这个房间,原来是写日记吗?
秋也捧着厚厚的笔记本,心里有些摇摆不定,妈妈生前就不喜欢别人窥探她的*,现在被她看去的话,会不会生她的气?
脑中天人交战。
最终,秋也还是没有打开,而只是侧躺着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离妈妈近一点,更近一点。
过了半晌,缅怀结束。
秋也便打算回去了,毕竟,如果傅寒笙回房看不见她可能会担心。
忍住心里的不舍,秋也爬起来欲将笔记本放回原处,只是,她却忽视了自己一侧胳膊被压麻了的事实,也轻视了这本笔记本的重量。
一个不稳,笔记本竟从手里掉落。
“咚”的一声,掉在木质地板上。
秋也心头一跳,连忙小声跟妈妈道歉。
也不多想,快速下床去捡,笔记本里夹着的东西散了一地,秋也见状更加自责,不敢懈怠地一样一样捡起,然后放回笔记本夹好。
只不过,当她不经意扫到一张照片时,视线却狠狠抖了抖。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岑寂了许久。
她张了张口,却什么都发不出来。最后,她低头看向手里厚厚的笔记本,犹如入了魔障,手指颤抖地翻开了第一页……
*
秋思远今晚有些疲倦,傅寒笙比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一想到他提到安玉山的时候,那双深邃眸子里闪现的势在必得,秋思远就一阵心累,都怪自己,当初那件事就不该假手于人,否则也不会留下端倪可循。
叹了口气,秋思远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如往常一般拧开了顶层的房门。
只是,当他看清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的人影时,什么疲惫什么厌倦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一股冲天的愤怒和忐忑,在四肢百骸中肆意流窜。
“小也,你在干什么!”
男人大步迈进去,不过两秒钟,便走到女孩的面前。
然而,他所有的愤怒都在女孩抬起那张泪眼模糊的脸时,化为乌有。
秋思远目光扫到女孩放在腿上的笔记本,一瞬间,仿佛被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小偷,原本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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