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的脸,秋也将叉子上那块年糕送进嘴里,似是冷淡又似是无知地继续道,“恰好,我也不是个聪明人,正好凑一对,不腻!”
“你这么自信?”安嫱道。
秋也努了努嘴,不以为然,“我不自信,只信他。”
闻言,安嫱却忽然摇头笑了笑,仿佛面对不可救药的愚昧之人。
不知怎么,秋也很不喜欢对方这种反应,顿时便没了兴致,连脸上的假笑都没心情摆出来,端着餐具抬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只不过,隐隐约约中,好似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的一句轻语,飘渺如烟,令人听起来不真实。
“可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为他付出过什么,或许,到那时,他连自己都不相信……”
*
秋也有心事。
自从离开皇廷大酒店,傅寒笙就察觉到她时不时在发呆,原本,想要跟她说的事情到了口头便咽了回去,心想,等事情查明了,再告诉她或许会更好。
一进入公寓,男人就将女孩抵在门上,铺天盖地的吻随之倾轧下来。
秋也微微一怔,随即便仰起脖子迎合,手臂挽在他的后颈,手指再插进他的发。
纠纠缠缠,情情迷迷。
只不过,这一回傅寒笙并没打算深入,激吻过后只压着她沉沉喘息。秋也被吻得两眼迷离,双腿都软得没骨头,只靠攀着他的肩膀才堪堪站立。
“先说再做,做完再说,选一样。”
男人喑哑生锈的话语落下,一记吮咬落在她的颈侧,留下一枚艳丽的印记,麻疼麻痒中让她脑子里灌了浆糊。
“说什么?”秋也混乱,完全不会思考。
“心事。”
听到他简短的两个字,秋也轻轻一顿,咬着唇沉默了许久,末了,才鼓起勇气喃喃问,“米叶,当年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
话落,男人并没有立即回答。
秋也稍稍攥紧了手指,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恐惧在滋生、蔓延。
“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知——”
“因为我。”女孩急切的话语被男人平淡的声音打断。
秋也视线颤了颤,随即,身子离开稍许,抬头与他对视,“为什么?”
傅寒笙清楚地看到她明亮杏眸里闪烁的不安,心中涌上一股心疼。仔细想来,好像,自从她承认喜欢他之后,变得敏感也脆弱了许多。
以前的她,从来都是那样没心没肺,何曾因为别人而患得患失过?
抬手抚上她的发,一丝一丝轻轻抚过,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用尽全心的呵护都生怕动作太重,伤了她。
“父亲说过,我结婚后就会把公司彻底交到我手上,婚礼那天,宋青发了疯,故技重施用小叶来威胁我,她不愿成为累赘,想拉着宋青跳楼,可是,宋青命不该绝,被窗棂刮住才得以逃脱。”
“她是被你继母害的?”秋也难抑惊悸。
这段时间,她早就知道,傅丞森明媒正娶的正妻正是当时船王之女宋青。
连名字,都可看出利落强势的一个女人。
傅寒笙点了点头,眼神里掠过一丝冷冽。
秋也不经意间捕捉到,顿时心惊胆战,这么多年了,他对继母的恨意从来没有放下过。不过,先是害的裴烟精神失常,又将米叶逼得变成植物人,放到谁身上都无法释怀吧?
“我去晚了,只来得及看到她跃出窗外的身子,以及,留下最后的四个字。”傅寒笙面无表情,淡淡的话语里却道出不为人知的往事,“放手,珍重。”
“所以,你们离婚是因为她最后的愿望?”
“不是。”男人低了低头,微叹,“我们并没有结婚,她还没来得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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