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过重,短期看收利颇丰,但是这属于涸泽而渔,压制了工商业的展,从长期来说对国家和百姓大大不利,每隔四十里就设税卡,显然超出了朝廷规定的条件。公子帆对这些当然清楚,因为这是他的提议,可是没想到小官巨贪,这些东西都被他们弄到自己的手里,使得人民成为他们的奴隶。虽然此处与江南相隔还有一段距离,可难免有些东西异曲同工。
公子帆就是借机来吓唬他们,查江南,那有宣子忻相助,做事十分便捷,轻轻松松搞定。但是这里不一样,这是一个重镇,出什么事都会影响南北发展。所以萧誉很看重,派的人也是最放心的。
公子帆沉吟良久,暗暗盘算了一阵才道:“此事本王已记下了,他可有其他不法行为可供弹劾的?”
“没有了。”
公子帆暗暗点头,可还没等谭维宇起身,就听到“叮”地一声,谭维宇就倒在了地上,眉心露出半截弓弩,顿时在场的人哗然,外面的看守也积极运作起来。
公子帆顿时怒不可遏,啪的一拍桌子道:“翻了天了,是不是这里的治安想杀本王也轻而易举?”
一时间,在座的人也慌了,连忙跪地求饶:“我等治理有稀疏的地方,还请王爷赎罪,我们马上就去查证,三日内必定查明此事。”
公子帆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就下令应允了,没有过分刁难。这样一来,趁他们不备,自己就能查一些东西出来。但是如果有人故意为之,那自己就摆一盘棋出来,让此人陪着自己下一局。就算有再高明的手段,有“钦差大臣”这么一重身份在,想要为难自己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自己也不是一书生别的事尚可隐忍一时,他们自毁长城,这却忍让不得了,那就先拿他来开刀,杀鸡儆猴。
不过苏杭织造天下闻名,其利甚大。有人暗中让亲信冒充商人。利用职权压价收购,从中牟取暴利,苏杭一带的富豪敢怒而不敢言。公子帆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一个叫韦钰廷的官员,此人为人倒是不太嚣张,但私下的勾当让人深恶痛绝。布匹集中采购c运转c出售自有它的好处,如果韦钰廷盘剥的不是太厉害,能给百姓留个活路,这件事此时大可不必与他计较。但实际并非如此,所以开刀也就是从他开始。
公子帆也知道,自己来的是淮南,动苏杭的人似乎不好,还会让人诟病,但是不做,难以从自己的这个案子中查到什么出来。所以第一时间运作,也是有一定的意义的。雷厉风行,这是他一贯的做法,丝毫不讲情面。朝堂虽掌着税监司,却不能亲自坐镇天下各地,最后还是要依靠这些人来为他办事,如果朝廷从法制上c制度上不能尽善尽美,换上一批人不见得就比他们廉政。想要吏制清名,不是一蹰而就的事,就算没有这些权监,有这等暴利可图,换上一批官儿难道就没有贪官?
这些都是明摆着的,谁都清楚这一点。只不过公子帆的责任更大,百姓们说一亩官田七斗收,先将六斗送皇州,只留一斗完婚嫁年,愁得人来好白头,可见税赋之重,要不是江南富庶,鱼米丰收,百姓早活不下去了。那么这里呢?由于百姓要将粮食运出来卖出去折成银两才能上交赋税,中间本来就有损耗,又有个别官员故意不断抽税,他们运出来五斗,能拿回三斗的钱就算相当不错了。公子帆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但是计划还得一步一步来。
“什么?绥靖王遭遇了暗杀?”在皇宫里的萧誉听说了这一点,龙颜大怒,“钦差大臣都不放在眼里,那朕呢?”
“陛下息怒。这不是没有事吗?”杨业陪在一旁,恭敬地说道,“绥靖王这次出行,顺带处理了江南一带的问题,也算是功德圆满。到时候绥靖王还朝,陛下将一部分实权交于他以示嘉奖就可。这个时候,又会有哪个大臣出来反驳呢?毕竟,如今的天下也是绥靖王一手扶持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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