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的军队拖成了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边际。镇南王看着如此多的士兵们突然燃起了信心,他觉着小七或许是小题大做了,自己的军队未必干不过那乌合之众的海盗。
不过王爷并没有把这番想法说出来,毕竟他很清楚安七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这家伙对自己下的判断有着绝对而盲目的自信。一路上,许多没有打过仗的少爷兵们都慌乱得不象话,好在到底镇南王的军队里还是有着一两万还没退伍的经过战事的老兵的,他们很好地发挥了稳定军心的作用。
直到今天,那些桀骜的年轻士兵们才发现,原来这些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进入行伍早的老王八蛋们,他们握着长矛的手一点也没有颤抖。
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大叔提着一杆紫色的长枪,身上酒气仍然没有褪去,他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以无人得以听闻的声音感叹了一声,“总算是有仗打了,这么多年酒肉都把老子养膘了呢。”
“将军,这一仗?”
一个面目清秀的士兵拿着一个紫色的头盔递给了大叔,后者接过带上,虽然胡子拉碴,但是竟也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大叔拍了拍这个心腹的头,“好小子,可别死了啊,这一仗胜负难料,不过我只知道老子又能痛快地杀人了。”
并非所有人都是饭桶,镇南王的军队还有许多是平时饭桶,但是战斗时却也狂野的疯子们。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享乐生活,磨平了这些家伙多少的棱角。
或许即使是这只军队的初代大将军死而复生,这一次却也难以估量这只队伍的战斗力了吧。安七换上了一身银色战甲,提着一把长达一丈三的蛇矛。他坐在血色战马背上闭目养神,静待大战来临。
其实到时候指挥队伍的事,还得靠那些百夫长千夫长,安七和刚才那个大叔是一个类型的人。他们可以冲锋陷阵,可以斩将夺旗鼓舞士气,归根到底只是将才。
镇南王虽然觉得他心底的某个想法对安七不太尊重,可他还是不由得会去想。若是那人没死该有多好,面对虎鲸帮大举来袭的境况,那人一定会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若是战败自己拧下脑袋提头来见。
他的大刀封存在镇南王特意命人打造的皇陵里面,这逾矩了,王爷明白,但是他仍旧固执地如此行事,哪怕是被大王骂得狗血淋头。
此时的海岸边,原本的哨塔里的士兵们早已经撤走。虎鲸帮倾巢而出,声势浩大,项太岁也不指望着能够隐蔽行动了。他干脆散播出此消息,借此使得江南民心动乱,军心不稳。空旷的海岸线上出先了一个黑点,随后密密麻麻的黑点越来越多。
舰队领头的自然是吞鲸狂徒项太岁的旗舰“法外”号,一人独站船头的项太岁雄心壮志,他鼓足内劲大吼道:“小的们,江南就在前方了,你们要的女人和财富在向你们招手了!”
随着项太岁的鼓舞,不计其数的海盗们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怪叫,他们兴奋至极,总算等到今天了。看着群情激昂,项太岁也露出了残忍的微笑,海盗们就是这点好,利益就在眼前的时候,这群亡命徒之悍勇,举世无匹。
笑容凝固在项太岁的脸上,他听见那海岸远处“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他难以置信道:“这废物王爷竟敢应战!是谁给了他勇气?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旗舰“法外”号其后是一艘通体红色的张扬船只,船头站着他们的船长。虎鲸帮二当家的虎鲨一脸邪笑,“奶奶的,为了这场侵略都他妈一个月没碰女人了,快憋爆炸了都,这下子可以爽个痛快了。”
虎鲨高举右手宽背大砍刀,遥遥指向了那岸边先头部队已经到达的镇南王军,其后一船身着狂野红色皮衣的海盗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虎鲨不太山擅长鼓舞士气,不过他的军团压根不需要鼓舞。
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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