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余慕阳站在门口瞪着眼珠子,心说这小孩都怎么教育的,完全不懂尊重人。
这边还想着呢,站在墙角的马亮脸上也不笑了,张口就骂,上来就要打人。
柴成安死命拉着他,周围几个人也在劝,见这架势,余慕阳他们也进来了,
马征安抚着马亮,让他坐椅子上,柴成安圆场说:
“行了,大家先别忙了,收拾收拾准备庆功会,这俩孩子一会下了班跟我回家就行。”
马亮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凶狠的眼神一直盯着刚才说话的小孩,
小孩倒也不怕,攥着拳头噘着嘴,一脸无所谓。
“我也带走一个吧,柴队,两个孩子你跟嫂子忙不过来,虹虹不才上三年级?你们也得辅导虹虹做作业啊。”李唐拍拍柴成安的肩膀说道。
柴成安点点头,把警帽拿下来胡乱捋了捋头发:“这事就先这样,马亮你也别生气,咱们算了,不说了。”
李唐又看向余慕阳他们,冲马征跟杨钧笑了一下:“咱们出去聊,一会开庆功会不能抽烟了。”
几个人来到公安局里面的篮球场,几个轮休的警察正打篮球呢,李唐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从兜里掏出来烟散了一圈,聊着家长理短的事,柴成安就闷头抽烟不说话,没大一会把抽了一半的烟狠狠一丢,哭起来了。
“我说柴队,我刚从刘主任那顺来的,二十多块钱一包呢,你扔什么。”李唐假装没看见柴成安在哭,开玩笑说道。
“我没事,没事,气着了,再给我一根。”柴成安抹了把脸,眼珠子通红。
又点上一根,余慕阳问道:“刚才那俩小孩,走丢的?这也不归缉毒警管呀?”
“何大富的孩子。”柴成安说:“何大富从大西北过来,媳妇孩子也跟着过来了,他父亲是个残疾,前几年死了,母亲身上患了病,在医院躺着,还有些小弟没跟来,被那边的同志给抓了。”
“何大富的孩子你们还要看着?”余慕阳纳闷了:“这狗日的倒是走得轻松啊,早知道不杀他了。”
柴成安笑道:“不是第一次了,唉,你知道缉毒警最难的是什么吗?”
余慕阳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像前几天那种抓捕毒贩的行动,穿上防弹衣上就行,被打中了轻则断肋骨,嘴吐血,重了就见马克思去,这都没什么,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早就不怕这个了,难的是精神上的打击。”柴成安蹲在橡胶跑道上看向远方:“有时候没了兄弟,有时候没了家人,那群人不能是人了,禽兽都不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唐接过话来:“毒贩不只是贩卖毒品,让别人家破人亡这么简单,他们已经没有人性了,我们经历过一个案子,抓毒贩的时候,那家伙把自己孩子当人质,说你们要抓我,我就让这个小孩先死,剪刀就抵在小孩的脖子上,小家伙哇哇乱叫,任务执行完,狙击手说他的心都乱了,说那是他第一次这么不敢开枪。”
“小孩呢?”余慕阳烟也忘了抽,听入了神。
“死了。”李唐说:“僵持了好长时间,毒贩想跑,一刀把小孩攮死了,没救过来。”
“所以这个何大富的孩子”余慕阳猜到了什么。
“对,我们先养着,然后联系咱们静轩当地的民政部门找一下福利院之类的。”李唐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累着呢,隔几年就往家里带个孩子,还是毒贩的孩子,要不是家里支持,媳妇早就跟我离婚了。”
柴成安听到这里笑起来,说:“我就记得前年下大雪,摩托车坏了,我推着回家,回家一看一片狼藉,暂时收养的那个小孩把我家虹虹脸上挠了个血印子,我媳妇正坐床上生闷气呢,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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