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什么呀？”何大富狠抽一口烟：“咱们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鱼小虾，钱多，但是跟衣着光鲜的企业家，跟军人，跟公务员，都没法比，他们在为社会做贡献，咱们，是罪犯，而且是十恶不赦的大罪犯！”

    从何大富口中听到这些，几个小弟并不慌张，他们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类话了。

    “咱们为什么是大罪犯呀？因为咱们贩毒！在这里贩毒，是要枪毙的。”何大富脸上没有任何痛苦感：“犯的是大罪，危害国家，践踏法律，要我说，把咱们枪毙十回都不够。”

    几个小弟点着头，不敢答话。

    “我这个人始终坚信一点。”何大富说道：“政府是聪明人最多的地方，他们不可能掌握不了咱们的行踪。”

    屋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一个戴棉帽的小弟吸溜着鼻涕，一拍巴掌说：“大哥，咱们跟他们拼了吧！”

    “拼你妈逼！”何大富瞪他一眼：“今天门卫跟我说了句话，说有个人来走亲戚，结果家里没人，还给我看了看那辆车长什么样，一辆北京现代，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等晚上没人了，你出去瞧瞧。”

    烟头丢在地上，坐在正对面的一个小弟问道：“如果有什么疑点，咱们怎么办？”

    何大富狰狞一笑：“怎么办？我自有办法！”

    时间一转眼到了凌晨一点，马征跟射击冠军马亮在窗户前监督，其他几个人都睡了，两个人互相攀谈着，笑说五百年前是一家，两个人从这次行动聊到国家政策，又从国家政策扯到打虎力度，又扯到经济不景气，接着又聊到乒乓球跟足球，杂七杂八的什么都说。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路灯也关了，时不时有一两阵寒风吹过，玻璃被吹得啪啪作响，不时有一两只野猫野狗飞快跑过，从墙洞钻出去不知道去哪了，塑料袋从垃圾桶里吹出来漫天飞舞，这些都是从窗边的夜视望远镜里看到的。

    虽然两人谈得高兴，但本职工作依然没有忘记，马亮隔几秒就得从望远镜里往外看看，他们已经这样过了四五天了。

    “出来人了！出来人了！”马亮急切地喊道，马征赶忙凑过头去看了一眼，一个戴棉帽的家伙鬼鬼祟祟，一步三回头的不知道干嘛呢。

    “咱们怎么办？”马征问道：“原来有过这种情况吗？”

    马亮摇头：“没有，我先出去看看吧。”

    马征决定一同前往，马亮说对方可能有枪，马征乐了，有枪还怎么了，吼他一嗓子照样能吓死他。

    两人悄么声的跟在后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身影往大门口走，马征纳闷，这群毒贩都是晚上接头的？碍于情绪紧张，马征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干嘛呢？”两个人用门卫室做掩体，冒着头往外看，屋里的门卫早就睡下了。

    戴棉帽的家伙正扒着一辆车玻璃往里面看，马征暗骂一声，道：“那好像是我的车。”

    马亮心头跟着一紧，心道万一毒贩子发现端详，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停了四五分钟，棉帽返回，两人围着门卫室绕了一圈，并未被发现。

    “你那车有什么特别的？”马亮疑惑：“奥迪？宝马？奔驰？”

    “哪呀，就是一辆现代。”马征说：“就是改了一下，装了防弹玻璃，换了个发动机。”

    这些现象在公安局都常见，特别是他们这种危险性极高的职业，风挡玻璃换块结实点的，没准真能保条小命。

    一路跟着棉帽回去，看着声控灯一层层亮上去，听见关门声，两个人松了口气，回去了。

    换岗的时候马亮把小插曲说了一下，禁毒支队的同志们更紧张了，柴成安跟李唐站在厨房窗户处眉头紧锁，心里祈祷何大富千万不要发现什么猫腻，马征把杨钧也喊起来了，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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