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孟健民和魏玉萍正被用担架抬下来,他推开几个警察和护士拦他的手,直奔到孟泽的身边。
他红着眼,上上下下把孟泽检查了一遍,才确认他身上那些血迹并不是出自他身上。
确认孟泽没事后,吴时枫一口气就郁结在喉咙口,特意和孟泽慢吞吞走在后面,用只有孟泽能听见的声音咬牙道:“你可真能耐。”
孟泽一怔,知道他可能误会了什么,他忍住笑意,面无表情的问:“如果我判无期,你等不等我?”
吴时枫捏住他的手,其实是在自我安慰:“说什么傻话,你不还没过18岁生日吗?”
孟泽:“过16岁就得……”
“你要给我也叛个无期吗?”吴时枫紧了紧他的手,反问:“你觉得杀人就是随便杀杀的吗?”
孟泽回答:“要坐牢,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这是吴时枫第一次对他bào粗口,“你就一个人去杀他,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万一……”
“万一什么?”
吴时枫的脑子有点卡壳,顺带着连语言表达都不是很清晰了,他说:“你就不会告诉我,和我商量……”
孟泽一挑眉:“我告诉你,然后呢?你计划一下先给我送进派出所改造一下?”
“……”吴时枫认真的思考了几秒,然后说,“那怎么可能,你告诉你,然后我们一起,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成功率大一些……”
和孟泽一起把牢底坐穿,吴时枫想想还觉得挺浪漫。
孟泽实在没忍住偷偷勾了勾嘴角,轻声道:“谁和你说是我杀的人?”
吴时枫愣了愣,然后傻乎乎地跟着孟泽一起坐进了车里,孟泽凑到他耳边说:“我没动手,要不现在你还能见到我。”
他伸出手腕在吴时枫面前晃了晃:“你看,有手铐吗?”
吴时枫一口郁结还没吐出来,就被他一句话给击碎了,玻璃渣子沿着喉咙往下,有隐隐的烧灼感。
他重重得扬起手,落到孟泽的手掌上却成了不痛不痒的一下。
“你他妈”吴时枫气急败坏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对不起。”孟泽回扣住他的手,“看你太傻了,忍不住就想骗你。”
孟泽心情很好,连声音都轻飘飘的:“你会生我的气吗?”
“当然……不会。”吴时枫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这点出息了,那么点气结在孟泽用这种声调问他的时候,就瞬间被一片柔软给dàng清了,“下次不准再这样了,听到没有?”
孟泽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道:“我nǎinǎi也死了。”
他的语速是惯常的不快不缓,导致无论要表达的是什么内容,都是云淡风清的味道。
他和魏玉萍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魏玉萍和别的普通nǎinǎi也没什么太大的不一样,平常做一桌子菜,孟泽要是没打电话通知她,晚回来了她也不会先动筷。
她会和别的老人一样和菜市场的大妈夸自己的孙子。
因为被小区里的其他老人议论,所以没法和她们堆在一起跳广场舞,天天追着一个讲方言的节目,困了也不敢关电视。
孟泽心情好的时候,会主动和她说几句话,这时候她就特别高兴,用孩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孟泽看。
可是她也是个沉默的帮凶,每次孟健民家暴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哭着劝,劝完再拉着孟泽他妈去拜一拜佛,企图让神明保佑,使孟健民变成一个正常的父亲和丈夫。
孟健民小的时候发脾气,连她也打。而魏玉萍却不敢对儿子还手,舍不得动他一点皮ròu,尽管知道这样的纵容娇惯不好。
而到后来孟健民做了那种穷凶恶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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