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学业的要求，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如果林生个人有意愿，他也愿意等到林生大学毕业之后再把生孩子的问题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这个说法多少有些出乎林开愚的意料，毕竟顾墨笙的年纪，放在前清，做祖父都是不稀奇的，就是在民国，正常情况下，孩子也是能上学的了，他居然还愿意等。

    顾墨笙愿意等林生学业结束之后再生孩子，对林生来说虽然是尊重爱护的表现，可考虑到顾墨笙的年纪，顾云飞和田慧珠很可能有意见。因此林开愚就问顾墨笙：“你这个想法和你父母沟通过没有？毕竟你的年纪也在这里了，我想他们也很希望你早些开枝散叶。”

    顾墨笙笑一笑：“伯父，您也说了，我都是这个岁数了，那早两年晚两年又有什么分别呢？而以生的年纪来说，晚两年对母亲和孩子来说更好些。”顿一顿又讲，“何况我父亲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又喜欢生。我想他也会同意我的看法。至于我母亲，她一向是顺从我父亲和我意愿的。”

    林开愚手指点点书桌：“就算我答应了，生的意见你问过没有？她是不是愿意和你先领婚书？”

    顾墨笙看着林开愚讲：“伯父，我答应过生，将一切以她的意志为重。如果她不愿意，我不会勉强。这点我还是做得到的。”林开愚这才应允。

    看到林开愚同意，顾墨笙这才来和林生讲，本来以为以林生会要求考虑考虑，没想到林生很快就点头答应了，又笑着讲：“那我明天也回学校办手续呀。”

    顾墨笙把林生的手握在掌心，一根根捏着她的手指：“明天吗？我大概没时间亲自陪你去，让洛城送你吧。”

    林生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用你陪的呀。我可以跟我爸爸一起去。你忙你的事好了。”

    顾墨笙想了想依才答应，又关照了林生办好手续以后不要单独行动，尽量和林开愚一起回家。

    毕竟日本领事馆吃了这么一个亏，依照他们的脾气，大概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里林开愚再怎么说也是社会上有名望的人士，领事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样。

    林生晓得顾墨笙担心，反握住顾墨笙的手，信誓旦旦地答应他所有条件。

    第二天林生跟着林开愚回学校办手续，计划下一学年开学的时候就回来上课，从大二修起。因为林开愚还是学校的系主任，所以办这个手续可以说轻而易举。教导处长王宗岱还开玩笑地讲：“你再不回来，同学们大概都要不记得你这个人了。”

    这句当然是玩笑话，林生的长相在教会大学里是拔尖的，又前后牵扯进几桩绯闻事件甚至是一次“历险”，不要说她以前的学长学姐、同年级的同学就是低了一个年级的都对她的大名如雷贯耳。

    所以有人来打听林生小姐自然一下就打听到了，不光打听到了，还有热心的学生把来人引到了林开愚的办公室。

    来人是一个中年fù女，皮肤白净，团圆面孔，细眉细眼，烫过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一件绛紫色立领长风衣，底下一截姜黄色的裙摆，脚上的黑皮鞋擦得锃亮，怀里还抱了一副画轴。

    林开愚不认得来人，所以眉头皱了皱：“这位夫人，您找谁？”

    fù人客客气气地问：“您就是林生的小姐的父亲，林开愚先生，？我是龟田晴子，娘家姓石野。林先生，我可以见见林生小姐吗？”这位夫人虽然说着国语，可是语调僵硬，每个字都象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听到这个这fù人自称石野晴，林开愚一下反应过来，莫非是石野村的家属？毕竟石野村的死，林生在其中牵涉极深，所以林开愚立刻紧张起来：“龟田夫人和小女素昧平生，见她做什么？”

    龟田晴子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来，谦卑地弯一弯腰：“林小姐是我弟弟最喜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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