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前面一点就算走了一半的路程。”谭萱再来时辨认过地图,不过公园这般大小的地域不看地图也大概能想起来走过的路程。
特伊虽然对以前的有关‘自己’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却不对这些日常的事物有任何陌生的感觉。
幺桃愁眉苦脸:“好没有到啊,还要那么久啊。”
白雁身躯微微一颤,却没有说话。
这一路走来,她忽然沉默了不少,让人很难想起这是一名天真而又懵懂的少女。
刚走过的那段路上后面的路程没有多少血迹了,或者说想是被什么东西抹除掉了痕迹。
至少他们现在没有再见过一个活人或者死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谭萱与特伊并排走着。
“难道你希望这一路上看到的是尸体吗?”特伊露出了绅士般的浅淡笑容,“我觉得这样的情况更加利于我们。”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中脱离了出来,好像有了新的勇气一般,却变得越发不可琢磨了。
特伊抬起了右手,再用左手按了几下手臂肌肉。
虽然在他也不明白却觉得不正常的速度下手臂已经恢复了知觉并勉强可以动弹了,却像现在一样不断颤抖像是帕金森的症状。
不过,特伊知道这确实与生病无关,恰恰是因为过早的恢复使得某些关节并没有跟上进度,才导致了这样的毛病。
无伤大雅。
他这么觉得,只是这双手还是不能拿东西,比之前还要糟糕。
幺桃指挥着白雁前前后后地跑着,至少没有脱离他的视线也不算什么大事。
“你的眼睛。”
只是在她们在特伊面前经过时,幺桃突然指着他叫道。
眼睛?
视线所望之处都有着淡淡打底般的红色彩。
“你眼红了。”
幺桃说着,忽然又哈哈大笑。
“嘛嘛眼红了这个梗能用一整天!”
搞什么?
一头雾水的特伊只想照个镜子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白雁赶紧替幺桃解释:“她的意思是你眼睛里全是血丝你应该是很困没有睡觉吧?”
真的吗?
特伊身体上面还残存着些许的疲劳,之前受到扑克牌帮助而获得的增益效果已经荡然无存,但也不代表着他虚弱了下来。
他不困。
“红眼病?”特伊揉了揉眼睛却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滴点眼药水也就行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他更倾向于相信这是增益卡牌的副作用。
这样的时刻总是会有些怪异的声音传出来。
“快来救救他啊!谁来救救他?”
重复地喊着这样的话语,在耳朵可以接收信息的范围内好像有人这么叫着。
快来救救她啊谁救救她啊谁?
浮现了令人疑惑的语句,好像是耳边被替换了一种言辞,又觉得是漩涡在转动,他好像记起了什么,又总是搞不清楚。
剩下的只有这空洞的呼救声。
“别发愣了,有人求救。”
幺桃扯着特伊的衣服,成功地把他弄得清醒了几分。
特伊还有些迷糊:“不是幻听?”
与他近在咫尺的不仅仅是幺桃,还有背着她的白雁。
两个人这一刻离得很近,清晰地让特伊看到了她脸颊上的泪痕。
她什么时候哭了?
可能是白雁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红着脸侧过了身子,好像是刻意躲着不让人发现这点痕迹。
幼稚的方式与作风使得她根本不能掩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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