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人群里一看,却是几个不认识的世家公子在奚落嘲讽丁栋。
他们说:“参加杏园大比!就凭你?你若有太叔夜的五车学识,杜钰的满腹才华,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自己多少斤两自己不知道么!”
丁栋悲愤地捏着拳头,一语不发。
星辰拨开人群走上前:“几位少说了一项,还需要像杜太傅那样谦能正直的好人品。”
大比当前,在大街上堵人闹事,这种行为可是很掉印象分的。
儒修崇尚德行修养,讲究君子气度,骂街这种事不论放在什么身份的人身上,都提不起高尚的逼格。
来自五湖四海赶来参赛的学子文士,为了表现自己优秀的一面,卯足了劲体现自己的雅致风仪,恨不能喝一口水都能体透兰花馨香,吸一口气都能衣袂飘飞驾风乘云。
而都城里的世家儒族更是时刻不忘体现出,身为国都京畿人士那高人一等的身份和地位,人人礼貌,个个君子,在这种全城装逼的氛围中,连升斗小民都跟吸了仙气提升根骨似的,说话都文雅起来。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掉节操?
几个世家公子醒悟过来,到底不敢再多说,只道:“丁栋,你别忘记自己是世家子弟!”
别给我们抹黑!
丁栋沉默地道谢。星辰看他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拉着他到一处僻静雅集馆小坐。记起他回去找丁老爷子的事,就问:“怎么垂头丧气的,是你祖父不同意吗?”
丁栋抬起头奇怪地看了一眼星辰:“不,他同意了。”
“那你怎么没来找我?”星辰说完就知道哪里不对了,她一直忙东忙西,在秋官府邸和宣威侯府邸乱蹿,后来又埋头闭关,直到如今才冒头想必他也是找过她的,说不定还以为她食言而肥,故意避而不见呢。
瞧这事干的,她给忙忘记了!
星辰目光炯炯地问:“这几日我略有所得,小闭了一次关,是我不对,应该跟你说一声的。但是我的话依然有效,只要你想,我就帮你!”
丁栋的脸色一缓,很明显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露出放松的微笑:“我还以为你也”
『也』什么?他没把话说尽,顿了顿,他又迟疑地问:“时间够吗?明天就要比赛了。我没有推荐名额,必须参加海选。”
丁栋的拳头捏紧了。
星辰肯定地说:“时间紧急有时间紧急的办法。当然从效果上来说,自然会差一点,而且还需要你吃更多的苦头,就看你能不能吃得了苦。”
“我能!”
有些伤,伤在心里,比伤在身躯上,更让人无法忍受。
这一晚,丁栋歇在人月四月天,小楼里的剑光凛冽了一宿。
缓缓升起的旭日拉开了杏园大比的帷幕。
杏园的迎客门在朝日的注视下静静开启,成群结队的文士儒修和学子身着宽袍广袖,头戴羽纶冠巾,踩着叮当环佩的动人韵律声走入;满园的粉白杏花,摇曳在春日的晨风中,衣带风起,花香绕人浮动;潺潺的清澈溪流蜿蜒淌过,像仙女的飘带,把杏林从中间一分为二。
溪水发源自山涧瀑布,涧上有一间广厦。君王c大臣c评审官和达官显贵可以坐在广厦里面,高高在上地观看比赛,前三天是第一轮初选,君王和高官不会露面,现在里面除了主考官和评审官,多是瞧乐子的王孙公子和女郎。
涧下有一个水潭。杏园演武场就设在水潭之上,这里就是参赛者表演自己的舞台;小溪从水潭里流出,两岸分别摆着三十个席位,胜利者可以坐在这里,观看其他人的比赛。
一卷草席,加一张案几,就等于一个通行证。
前三日的海选,考题由考生自己从签筒中随机抽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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