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寒暄,他已发现丁楹过于关注星辰,虽然不知原因是甚么,但总之不使他顺心就行了。
正在醉月轩里寒暄着,大都管从二楼雅间来到栏杆边。
他道:“只剩下半个晌午,鉴于今年名额甚少,阁里临时决定,请几位评审官出来,与大家面对面品评一下上午的几幅作品,希望诸君再接再厉,下半晌能有一个更好的发挥,作出更加优秀的作品。”
他逐一请出两位评审官。
“有请墨客先生!”
“有请桃溪先生!”
两位评审官分别站在左右,留出中间的位置为最后的重量级人物登场。
大都管笑吟吟地说道:“让我们有请最后一位评审官,冰镜公子!”
在场儒生登时炸场。
“啊啊啊,太叔冰镜,居然是太叔冰镜啊!”
“怎么办?我好激动!我好像要晕倒了拜托扶我一把!”
“太叔夜怎么会过来?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星辰很能理解那位语出抱怨的仁兄的感受,她也很想吐槽一句,太叔夜,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啊!女人见到他激动也就罢了,怎么男人见到他也这么激动?他不该是男性公敌吗?
大都管高声道:“有请太叔公子!”
星辰在底下偷摸扯弓楠的衣角,弓楠从看见偶像的激动心情中,稍微分出一丝丝注意力落在星辰的身上。
他仰着脖子望着二楼,头也不回地说道:“阿晨,有甚么事咱们一会再说好吗?”
星辰额头蹦出一青筋,压抑内心的满脑门官司,确保声音符合人设:“我听说太叔公子今年十五岁吧?怎么就有字了?”
她也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及冠才取字啊,都还没及冠,取得哪门子字!
弓楠一脸惊诧地回头:“你居然不知道这件事?哦对,你刚来都城。太叔公子十二岁时,进入学院不足半年,南陵书院的几位大儒都不愿收他为徒。后来传言说的很难听,有一位大儒看不过眼,才站出来说——”
弓楠性情谨慎,思维缜密,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很鲜明的表情,但此刻即便是在解释,但其飞快的语速,也足以说明其内心的激动。
“其才华仿若冰雪浑然天生,其宿慧恰似明月清辉自成,我恐为他之师,愿为他之忘年交尔!因着这句话,又因他名夜,夜中明月,又别称为冰镜,便有人暗地称他为冰镜公子,渐渐就这样叫开了,本也并非是字,只作个雅号称呼,但后来”
还没解释完,就听到人群喧哗。
太叔夜登场了。
太叔夜姿态恭谨地请墨客c桃溪两位道:“两位先生,冰镜后学末进,不敢狂妄居尊。”
“冰镜公子年少聪颖,如今已经位列六品,日后成就难以言说,我等两个老六品也该退位让贤啦!”
墨客和桃溪嘴里连道不敢,脸上却露出因为被人尊敬而满意感叹的笑容。太叔夜坚辞不受,最终年纪居长的桃溪先生居了尊位。
做完这些,太叔夜一展广袖,冲楼下儒生施礼作揖道:“在下太叔夜,见过诸位兄台。”
众人激动地回礼:“见过冰镜兄!”
动作整齐一致,声音响亮如钟。瞧瞧这一呼百应的姿态,瞧瞧这号令群雄的风骚,星辰一面装样回礼,一面腮帮子酸倒牙。
太叔夜,一日不装逼你会憋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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