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楠也笑:“便依你所言。”
两边的人不约而同,站到自己人的身后。
雁飞社挥臂高喊:“月黑雁飞高,大雪满弓刀!雁飞社必胜!”
燕歌社不甘示弱:“羽飞瀚海,书照狼山!燕歌必胜!必胜必胜!”
毛情况?还兴喊口号助阵的?星辰哑然失笑。
赵永寿和王安诺同时一拍案几,两幅诗文双双飞到空中,诗中文气汇聚而成的境画,在空气中展开一场无声的厮杀。
老猫的利爪携剑影飞刺,美人猫神态轻蔑动也不动,眼看美人猫即将被撕碎,木芙蓉树叶里钻出几只恶猫,将老猫幻影撕成碎片。
嗤啦——
戏鼠诗四分五裂。
燕歌社的人都惊呆了,居然还有这种招数!
雁飞社诸人欢呼庆祝。
燕歌社的方荣不忿地道:“无耻!居然使这种阴险招数!”
弓楠抬起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兵不厌诈,方兄不必多言。丁兄,此局是我们燕歌社输了。”
这属于策略上的失算,在疆场上,不能洞悉敌人的目的,便是主帅的失责。而且这也算不上阴险。
赵永寿神色自矜自得:“美人当然须有护卫守护,怎能让其被恶贼惊扰?”
丁楹矜持地笑:“第二局便由燕歌社先手吧。”
燕歌社一位白衣士子出列道:“吕良,敬领赐教!”他招手唤来一名侍从,低声嘱咐几句,片刻后,侍从带数位同伴回转,抬一枝两米长的巨型毛笔,和一缸幽香的墨汁。
星辰兴奋地踮起脚尖。
场中案几清空,一幅长纸铺开。
吕良腾身飞起,握笔如枪,蘸墨后,在空中腾转挪移,笔如戈戟气壮山河,幅纸若卷卷征尘在大风大漠中翻飞。
星辰眼睛一亮,好厉害!还有这种操作?!
第一幅纸写尽,第二幅纸又在空中如画卷般展开,第三幅纸后发先至。前两幅,长三丈;后一幅,短胖许多。三幅纸仿若三条玉龙,墨字如符文,在滚滚雷云中盘旋不尽。
人落地,纸落地。
两幅长纸分左右两边,从醉月轩三楼款款落下;横批短幅,落于三楼屋顶。这是一副对联。看清上面写的内容,星辰不由捧腹大笑。
不止她一人笑,大家都在喷笑。
吕良写的对联是:
上联:世间万物常情百态人皆造奇
下联:猫之媚态天下女子未有可及
横批:可爱至极!
看他气势堪比千军万马,以为他会写出怎样雷霆万钧,谁料竟写出一副如此柔软细腻之作!
吕良略微面红,拱手一圈道:“奉嘉认为,天下可爱之情,无物可甚于猫。虚境暂且收入字中,且待雁飞社仁兄佳作。”
在场都是有修养的人,没有也得装一装样子,最初发笑是遂不及防时的失礼,吕良一开口便都强行止歇。
听完吕良一席话,雁飞社却陷入沉默。
以万钧之笔墨,雕琢细微之柔美。这等功力可不浅!以功力推及虚境,也可见一斑。
很快,雁飞社里第二人徐步而出。那人讽笑:“视猫为天下最可爱之物,简直可笑至极!猫从虎,虎皮虎骨,虎形虎状,任性自私,待人情薄!自古只言狗忠义,何曾言猫有情义?更别提将之与女子相提并论!王与伦,但请赐教!”
他直接走到案几前写道:
「国之贼」
额上徒画王,教徒留一手;鼠辈面前逞威风,何能人前称雄?
形体空似虎,逢鱼捞一把;贪心脸厚绿眼眸,嗷嗷日蹲夜守!
王与伦冷笑一声,环视燕歌社一干人等,扔去笔道:“鼠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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