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些模糊,我似乎看到有一滴眼泪在花姐的脸庞上。
那么晶莹,那么澄澈。
“不,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花姐的声音很低,但话却很重,沉沉的打在我的心窝里。
一字一字,很坚决。
我有些失态,整个人晕乎乎的,手里的酒不停的诱着我,让我忍不住向它靠近。
“可是,为什么不如意的却是我?就是因为我不想被潜规则,所以我就是另类吗?所以就要处处和我争锋相对吗?”
花姐大口大口的咽着酒,眼神里满是恨意:“都会有报应的,都会有报应的!”
“花姐,我想回家,我撑不住了。”
我紧紧的抱着花姐,哭的歇斯底里的,丝毫不在乎外界的眼光。
花姐摸着我的背,低声哄道:“醉吧,醉了就不难过了,醉了就不想家了。”
一杯又一杯,我和花姐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背,早已烂醉如泥。
晕晕乎乎,我看着手机上“段衔”这两个字,想也不想的就打了出去。
“你好。”
电话里传来非常有磁性的男声。很好听。
“你好?”
似乎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对方又问了一遍。
“啊,是我,我陶锦。”酒精使我反应迟缓,我慢吞吞的说道:“王八蛋。”
“”
“你凭什么签了我却耗着我?我的青春很宝贵的你知不知道?”
对面传来有条不紊的呼吸声,但并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听,继续大着舌头:“混账,是,我是个女演员,女演员就要被潜规则吗?女演员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吗?女演员就——呕——”
对面沉默,不过我此刻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脑袋似乎要炸开一样难受。
“胡桃她她凭什么把原本属于我的角色给别人?她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她凭什么借着工作的便利来打压我?”
“什么胡桃。”
“我经纪人啊!”想了想,可能胡桃这类小兵根本不再他法眼之内,我直接跳过:“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要让她这么欺负我?我想挣钱有错吗?我想逃离我那个穷乡僻壤的山村,靠自己的双手打拼不对吗?我怎么就遇到你这么个人渣啊!”
“你喝醉了。”
“放屁,老娘没醉。”
“嘟——”对方利索切断电话,而我却仍不知情,胡乱吼了一通,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那些臭导演别妄想这不可能,不可能”
再后来,酒精的功效越来越强大,我渐渐失去了意识,倒下之前,我看到段衔那混蛋跪在我的面前,向我道歉,哈哈。
闹钟很刺耳,聒噪的吵醒了我。
我闭着眼睛翻身,直接关掉了闹钟。脑袋很痛,沉沉的。
大脑渐渐有了意识,我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对了,还要上班!
大概是动作太猛,脑袋越发的难受了,就像要炸开一样。
右手下似乎摸到了什么,我低头一看,竟然有只手!
心里一个咯噔,扑通扑通的有些紧张。
我按耐住慌张,缓慢的把被子拽了下来,在看到花姐的脸时,长抒了一口气。
“花姐,起床了,起床了。”
我揉了揉头发,使劲的摇了摇她。
花姐眯瞪着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几点了啊?”
“七点半了!”
我一边下床,一边回答她。
“什么?”
花姐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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