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巴积点德吧。”我佯装要扔筷子砸花姐,恰好手机振动提示短信,点开一看,一股脑全是家里被催债的消息。
我皱了眉,之前父亲的赌债已经用碰瓷的钱堵上了,不过这追债的亲戚,扎堆来的太巧合些。
转念想起之前安风的要挟,我一拍桌子,走到阳台拨电话过去,对方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已经开始连珠炮轰:“是你们搞的鬼吧!真卑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催债的法子都想得出来,转告你们段总,我诅咒他早泄不举一辈子!”
“”
“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这边可劲嚣张,并不知道此刻安风在咖啡馆,开着免提尴尬看对面段衔:“b一ss,这”
“合约金扣一半。”
也不多说,起身便走。
剩下安风似笑非笑与电话中的我对峙:“陶小姐的话,真是一言值千金。”
我愣了愣:“刚刚说话的是谁?”
“你未来的金主。”
连张总都要卑躬屈膝的人,我在他助理面前逞威风也就算了,这要是碰到本尊我吞了吞口水,自认能伸能屈才是真英雄。
“其实我这次打电话来,主要是想跟您商量欠款的事,我留在横城的日子不多了,您看,我能给您打零工么?就是买断金能日结吗?”尽量温柔的语气,紧巴巴的笑。
“日结?”
“之前不是两千万半年嘛,这样算算就是一天11万,我就工作明天一天,把我家欠债窟窿填了就行。”
安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荒诞的合同,他大概已经能想象我扒拉着小算盘噼啪响,但还是无情打断了我,“很抱歉陶小姐,由于您刚刚言语不当,段总决定扣除您一半合约金,这样一来您一天就是55万,据我所知您家里目前负债情况达193万,还有”
“那就先工作四天吧。”
“明晚的游轮聚会,请您不要再迟到。”
“好”我这边还没赔完笑,安风已经冷漠切断了电话,剩下我对着手机龇牙咧嘴,一回头,正好看见倚在拉门边晾指甲的花姐,“我就知道你逃不出段总的手掌心。”
“不就是四天么,只要他不弄死我,我就赚了。”
花姐挑了挑眉梢,望着我背影欲言又止。
参加游轮聚会时间赶得紧,当天下午我匆忙去租的礼服,吃亏于之前秦思思一杯红酒,我这次选择了安全保险的黑色,礼服店老板娘见我是熟客,还热心帮忙配了首饰,乍看来珠光宝气颇为气派。
我虽然之前陪了不少酒局,但所谓的大老板都是打肿脸充胖子,最多也就是在津度酒吧之类地方包场子而已,像这样在游轮上聚会,一夜就烧几千万放烟花的,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夜幕降临,船舱水晶灯下衣香鬓影,各路长袖善舞名媛穿梭其中,她们端着香槟相互攀谈,自信的微笑,昂着胸脯,挺直脊背。
这些人生来习以为常的,正是我这辈子追逐的终点。
我坐在角落,望着面前人群羡慕出神。
我来的似乎有些早,段衔还没有到,在等待着期间我已经发现了两名一线女星,只可惜没有机会上前要签名。
我百无聊赖吃了两口蛋糕,正琢磨要不要给段衔打电话时,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
受之前影星影响,我下意识回头望去,却见那些名流淑女已经汇聚到一处,而后激动让出一条路来。
站在簇拥的人群之外,我点脚终于看清了那众星捧月的人,一身稳重不失优雅的藏蓝色西服,宝蓝色袖扣将他白衬衫巧夺天工与外套融为一体。
而相比起这些外在考究的衣着,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他线条流畅的眼睛,点漆双目,眼尾微微上扬,带着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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