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 顾渚断情避走他方 君侯重拾旧爱难成(第1/4页)  卿本玉人之会当凌绝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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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渚和兰生辞行了。

    他呆在陆府一日,南乡便撕心一日,远走成了最周全的选择。

    庆云为他端起践行的酒杯,在高台的最高处,醉笑世事无常。

    夜来风疾孤狼哀嚎时,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万千隐忍与相知,尽赴酒杯中。

    顾渚执意连夜就走,庆云一骑飞马送君到远郊。

    归时天气骤变,一时紫电破黑云,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将一座晏河城洗刷一遍。

    庆云冒雨夜行,衣衫湿透,瀑布一般的雨水将他全身浇遍,熄灭最后一丝离别的愁情。他愈行,愈发冷静,回到陆府时,酒淡了,人格外清醒。

    刚踏进陆府,只见南乡就站在面前,虽撑着伞,身上也被斜雨打湿,冷静又哀伤地望着他,如从前一样给他遮雨,温柔地问他说,“表哥从哪里回来?”

    犹如一记重雷劈下,庆云哑然失声,接过伞来,同她走入室内。

    南乡默契地递给他新衣,待他更衣之际点上暖炉,煮水备盏,递给他新沏的清茶,一如旧时。

    庆云调整好情绪后说,“我送顾渚去了。”

    “顾渚走了?”南乡平静地说,“想来是因南乡才要走的。”

    庆云说,“他是游侠,哪里会在一地久住。”

    南乡自持地静坐着,待炉火烧尽了,才轻叹说,“南乡生来无父母眷顾,遇良人而不能成好合之事……”说着幽幽地望着庆云,“若是没有聘仪,南乡会与属意之人成婚。而今,生犹如死,每过一刻,恨多一分,满心都是复仇的斗志,为顾渚,也为自己。”

    庆云哀默于此刻而不能助,坐近了一点握住南乡凉透了的手。

    南乡抬头相望,青梅竹马的公子雅和依旧,然而再细腻的柔情也暖不了一泓寒潭秋水。

    庆云说,“如若当时,我没有找扶青去担下罪责,娉仪会和她的丈夫自在逍遥,顾渚仍是中原最潇洒的游侠剑。”

    “然而昌平还是会来,”南乡打断他说,“陆府是赫赫有名的世家,顾渚是首屈一指的侠士,昌平有心要将表哥,顾渚拉入他逐鹿中原的谋略里,定会寻出别的事来引你入局,逼你们屈从,又或者除掉你们。”

    庆云点了点头,“所以我等注定要被卷入这一场世事变迁里。”

    南乡说,“表哥是说,大局之下,南乡命如草芥浮萍,躲不掉,避不开。”

    “何止是你,任谁都是一样的,”庆云说,“最后的赢家也未必能随心。”

    南乡忽然觉得庆云平淡的语气里涌现热血,疑声说,“表哥是有想法了?”

    庆云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如今昌平步步紧逼,我等疲于应付,如若是我占了先机,兴许就不那么无奈了。”

    陆家的儿女,深谙乱世里的长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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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数日,当君侯的铁骑仆仆归来时,南乡身着起正装,坐上华贵的马车,像是要向世人宣告她行踪似得走进了王庭府邸。

    君侯见到庆云带她来时眼神闪烁,露出了淡漠的意外之情。

    庆云冲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昌平露出狡黠一笑。

    南乡向君侯庄重跪地,行过大礼,喊出父亲二字。

    君侯本欲扶她的手迟迟没有伸出,面上柔声说,“怎么今日想着来了?”

    南乡说,“上次见过父亲后,有一个问题困扰南乡。”

    君侯示意她明说。

    南乡继而说,“父亲说,西北王庭的后嗣,生男种下忍冬树,生女栽下太平花,为何母亲所居的后山上,有一株忍冬树?”

    君侯面色又冷一层,铁青着脸不言时,一位蒙着面纱的妇人衣衫款款,从门外步步走近,令他惊得目瞪口呆。

    是兰成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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