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樾不会跟个小丫头计较,不过既然遇到,他还是要问一问昨夜发生的事,“秦小姐起来吧,朕还有一事想问一下秦小姐。”
“皇上请讲,臣女定知无不言。”
“抬起头来回话。”皇上并没直接问。
秦倾依言抬头,下一刻,望进一双肃穆探究的眸子里。
到底是身居万人之上,通身气息一凛,让周遭的人不自觉想弯腰臣服。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秦倾。
秦倾一脸的坦然。
很快,赫连樾收敛了气势,再次变得温和起来,他问:“宋大人可是你杀的?”
“不是。”秦倾肯定地摇头。
赫连樾紧接着追问,“可朕听大理寺卿的人说杀人凶器不见了,不知秦小姐要作何解释?”
秦正义是个老狐狸,一早就进宫来请罪,并将昨夜自己看到的情况详细说了,至于真假,他自然会派人去查,但是秦正义却没将凶器交给大理寺。
“匕首在臣女手里。”这个没办法隐瞒,“因进宫不能带着匕首,臣女将匕首收了起来,若是陛下需要,臣女可回家去取。”
“你为何想着要收起匕首?”赫连樾半眯着眼睛问。
“臣女醒来手中便多了一把匕首,这匕首是证据,臣女想要清白,这才想着能不能从匕首中找到突破口,皇上恕罪,是臣女太过自不量力了。”秦倾再次跪地,心里的小人恨不得指着老天骂,她上辈子活了一辈子都没跪过人,这辈子倒好,膝盖都快废了。
皇上这回并没立即让人起来,他追问,“你为何不将匕首交于秦大人,他可是你父亲,难道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信任?”
“陛下,是臣女想差了,昨夜父亲破门而入,气怒非常,臣女本就惊怕,被父亲教训了几句,便心中埋怨,想着自己一定要找出凶手,好证明给父亲看。”古人云,子不言父过,哪怕秦正义再不是个好父亲,她也不能在皇上面前告状。
良久,赫连樾才颔首,算是接受了秦倾的解释。
“这位是梁大人,负责此次凶杀案,若他有问题,还需要你尽力配合。”皇上指着身边年轻男子。
“梁晟,朕要你尽快破案。”
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皮肤白净,长相倒是不及皇上跟赫连襄,不过看起来挺正气,不知是不是因为跟自己曾经职业相似,秦倾对这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若对方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她能跟这人合作,尽快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臣女遵旨。”
“微臣领旨。”
见三人总算是说完,赫连襄再次嚷嚷,“皇兄,你真的不帮臣弟?你就眼睁睁看着臣弟一辈子不幸福?”
若是以往,遇到这么个拎不清的,秦倾一巴掌早呼过去了。
“老四,婚事早定下,是万不会更改的,依朕看,秦小姐容貌姣好,娴雅有礼,是襄王妃的最佳人选,来日成婚,你要好好待秦小姐才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弟,赫连樾还是有几分耐心的。
“皇兄,臣弟已经有心上人了,是不可能对她好的。”
秦倾额头跳了跳。
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老四,你浑说什么?婚姻大事岂可儿戏?”皇上皱眉,“朕说了,这事没有转圜余地。”
话落,也不想再听赫连襄的抗议声,他大步离开。
很快,这一方天地又只剩秦倾跟赫连襄两人。
“哼——”赫连襄一甩袖子,似乎一眼都不想看身旁这女子。
正准备离开时,秦倾开口,“殿下,若你想退婚,也不是不可能。”
脚步一顿,赫连襄连忙转头,满脸惊喜,“你同意跟母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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