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堂出来后,陈丰便在王青书的带路下,去到了二堂的县丞衙,这边便是李县丞办公和休息的场所。按照以前的朝廷规矩,这里原本也应该是他一家子居住的地方。
但堂堂一县丞,一家子住在这有些窄小的院子里就显得太寒酸了一些,也拘束了些。因此,慢慢的这个规矩就没有多少人遵守了。
包括另外一边的主簿衙也一样,原本就是让主簿和他一家子居住的小院子,但现在他自个儿在靠近县衙这边的地方买了一座三进大宅子,还娶了好几房小妾。不然,这主簿衙的小院子肯定住不下。
两人过来的时候,李县丞刚想回家吃饭,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官员,自然可以随时下班和上班。
见到陈丰过来找他,他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显得很是热情,连忙将他引进了正堂,请他入座。
换了别的捕头,在县丞面前腰都直不起来,更不用说直接在面前入座了,但陈丰就偏偏很自然的在他面前坐下了,态度非常的自然。就如之前在王本清这个县令面前一样。
不得不说,相比较王本清来说,李大为这个县丞的涵养和城府反而要好上不少,至少见陈丰这样直接在他下首自然而然的坐下,脸上丝毫没有什么生气和不自然的样子,反而笑着夸赞道:“陈捕头你年轻有为,我是非常欣赏的。可惜啊,没能早点遇上你,不然,我们就能够多亲近亲近了。哈哈。”
陈丰却是大咧咧的说道:“多谢李县丞夸奖。这次属下过来,是专门向你拜码头来了。下午放衙之后,我和承发房的王先生请你去富贵楼吃酒,请务必赏光。”
陈丰这明显有些嚣张的态度和语气,即便是李大为涵养够好,城府够深,脸上的笑容也是不由一僵。
“很不凑巧,今日放衙之后,我已经有约了。”李大为脸上的笑容消失,说完还将桌案上的茶盏端了起来。
陈丰仿佛丝毫没有看见他要端茶送客的意思,语气轻松的说道:“李县丞你应该知道我有神算子的称号,之前我摆摊测人姓氏无一不准,之后又帮人测算被拐孩子,从而将本县的拐子帮全歼。昨日我连算两人,一个是黄平,另外一个就是那个乔庙祝了。说实话,这两人都跟我有怨甚至有仇。结果这一算,居然就算出了他们杀人之事,你说凑巧不凑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到这陈丰停住了话头,而李县丞的神色已经变得相当的凝重了。
“哈哈,原来如此。”李大为再次满脸亲切的笑容,“陈捕头你果然急公好义,而且有如此神算之术,实在是我们全县乃至全大夏之福啊。若是你能测算一些大事,比如未来几天几年州府将要发生的什么事,我可以向我们西平州的刘巡按举荐于你。”
陈丰淡淡的回应道:“多谢李县丞你的器重。只是我现在还是喜欢呆在老家,喜欢稳定。再说我这神算之术也是有限制的,对于黄平c乔庙祝之流,测算起来虽然稍稍吃力了一些,但还是比较容易的。若是换上比如王县令还有林主簿这类朝廷正式任命的官员,那想要测算起来就比较麻烦了,会损耗我的修为和寿元,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这么做。更不用说测算州府将来之事了,这是窥探天机,是要遭天谴的。所以,你的举荐,我暂时还无福消受。还是等我将来修为精深了再说吧。”
李大为哈哈一笑道:“好好好,那还是等陈捕头你修为精深了,我再向刘巡按举荐于你。”
“如此就多谢李县丞了。”陈丰稍稍拱了拱手。
“哪里话?”李大为摆手道,“我一见你就感觉非常的投缘,何况我们还是同乡,你在西柏沟的陈家村,我老家就在西柏沟不远的西呈乡。我如今已经任职本县县丞九年有余了,是我们原平县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们本地人,自然要多多亲近,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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