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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饭了么?”张鸾道:“用过了。”县令道:“既如此,请先行一步。下官随后便来。”张鸾道:“贫道不认得雩坛,有烦陆押司作伴。”县令吩咐陆茂,好生替先生引路。陆押司领了县主相公之命,紧紧帮着同走。一个眼错,忽然不见了先生,慌得他手足无措。料他不是落后,赶上一步看时,那先生前去约有二三十步之远。押司道:“在这里还好。倘然游方道人,一时口出大言,不能取验,临时溜去了,教我如何回话。又或者真个不认得路,走错了,县主先到雩坛,也显得我的不能干事。”发狠的趱步上去,要赶那先生。只见先生在前缓缓而行,这里尽力只赶不上。不论紧走慢走,只差二三十步儿。押司走得气喘,只喊叫道:“先生慢一步,小人跟随不上哩!”张鸾在前呵呵大笑道:“贫道走不惯慢走,你若不上前引路时,我走向天上去,也不与你祈雨了!”急得押司舍命又跑,眼盼盼看住在前,再赶不着脚跟。有诗为证:

    遁甲之中缩地高,虽然缓步去程遥。

    押司饶舌今劳步,耍得浑身汗似浇。

    押司汗如雨下,喘做一团,只得高声叫道:“小人已知先生神术了,饶过小人罢!”张鸾道:“贫道是障眼法儿,有什么神术!”押司方才晓得是因昨日失言之过,便磕头谢罪。张鸾把手一招,分明似磁石引铁一般,不觉立在先生背后了。押司一把扯住先生,死也不放。不彀几步,到了五龙坛上。那伙和尚道士已先在了。闻得新法师到来,分作两班下坛迎接。张鸾看这雩坛,甚是高爽,四围树木成林。那奚道姑摆设下的五龙尚在,都是竹胎纸糊的,涂抹着五色鳞文。中间大大架起个油布幔儿,设得有桌椅之类。少停,只见城内城外百姓们纷纷而至,何止千数。还不见县令到来,张鸾想道:“这县令不肯陪我同行,却做张做智,叫我先走,自己要打轿来。你为百姓祈雨,便步行了这一遍儿,也不见失了体面,直恁做作!我今番且耍他一耍。”便对着一个年少的道士说:“县主未到,烦你前往一催!”扯他左手过来,自己捻个剑诀,在他手心中又虚画个符形,急教捻紧拳头,吩咐道:“你见了县主,便传吾言,请县主快来迎雨,如迟疑,开掌为信。不可私自中途开看。”又脱下他两只鞋儿,也画个符在鞋底上,教他穿了快走,如要住脚,高声喝咄退二字。小道士刚把鞋穿上两足犹如有人搬运一般,不由自己如风而去。约有四五里之程,遇了县主相公头踏到来,喝一声:“咄退!”脚便轻松,由他收住了。只见县主相公坐下朱青纱幔的凉轿,四抬四扶,打着青罗伞行来。小道士到轿前跪着禀道:“法师教请相公快来迎雨。”县令道:“这般烈日,雨在那里?”小道士捻起拳头对县令道:“恐相公迟疑,命小道开掌为信。”

    说罢,把拳头放开,忽然一声霹雳,从掌中发起,轿杠震得平断。吓得县令掩耳不迭,面如土色,直跌出轿来,众人七颠八倒,连小道士也惊呆了。停了一会,县令正待差人四下左近人家,或骡或马借来乘坐。只见一班和尚们,又引着许多百姓到来,催取县主上坛行香。县令已吃了这一番惊恐,不敢迟慢,此时只得教左右扶拥而行到坛。一面差人回县取轿马,到雩坛伺候转身。

    张鸾见县令到来,迎接上厅,问道:“相公何不乘轿来?”县令将雷震轿杠之事说了,道:“先生原来有此神通法术,今日祈雨不难,乃万民之有幸也!”张鸾道:“不是贫道夸口,风、雷、云、雨,是贫道腰囊内的东西。且试个戏术,与相公看。乞借大伞一用。”县令教将三檐青绢伞递与先生,先生接伞在手,旋了两旋,蓦地望上一d,喝声:“起!”吹口气把这伞儿渐渐升上,到最高处,变化一朵乌云,将日色罩定,红光尽敛。众人都仰面而看,张鸾把手一招,这朵乌云托地堕下,仍是一柄青绢伞,便透出一轮烈日。县令心中又喜又怕,便请先生上坐,要下拜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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