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眼就看见朱泗春,他的身边坐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
朱泗春给孟浪笑着点点头,又叫了两杯茶。
“货带来了没有?”孟浪哪有心情坐茶馆,立即开门见山的问。
朱泗春说带来了,这是山里金矿满脸胡须的汉子立即接口说:“我姓匡,叫匡纯金。”
孟浪忍不住笑了。小凤也笑了,说:“那带的肯定是纯金了。”
“他生金都从来不卖,还别说卖歪金。”朱泗春说:“城里几十家个体打金的,都买他的货。”
匡纯金随口说了蔡毛娃的打金铺,张疤娃的打金铺等一长串,孟浪点头说我都认得,也暗中去观察过,他们生意都不错,只是都要掺点假。我是从不找他们打。又迫不及待地说:“带了多少货?”
“只有块大砖了,一千克。”
孟**拿出来看看,匡纯金把身边的包拿下放在腿上避开众人的目光,摸出一砣红布卷儿从桌下给朱泗春,朱泗春顺手给孟浪。孟浪就接在手里感到沉甸甸的,就知道是货了。再把红布拆开一只角,看见黄澄澄的颜色,用指甲试试硬度,再次掂掂重量,确信是真货。就jiāo还给匡纯金,问朱泗春说:“你和匡老板是熟人?”
朱泗春说认识两年了,他每月都要从山里来一趟。
匡纯金说:“总经理你放心好了,我每天有三百多人进洞背沙,十几张床子摇,有七、八个人提纯打金,生意也不算小了。极想找一家加工能力大的商家销售原料,今后肯定会长期合作。我的价格比国家发出的便宜二十元。”
孟浪说:“你也划算嘛,漏了税还不露富。”摸出手机打给曾树炳,叫他带九万现金来滨江茶社取货,约上米一花。
匡纯金小声说我是要现钱过手的。
孟浪说不会欠你的。
小凤嘲笑道:“匡老板你真是门缝里看人,我们堂堂的孟大经理还会少你的钱么?”
匡纯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是先小人,后君子。”
他们几个人都是头碰头地在一起悄声说,唯恐别桌听去。
不到半小时,曾树炳和米一花走就进来。几个人让了座,围得紧紧的,气氛显得有点紧张,孟浪说曾哥你再看看。曾树炳也是先掂了重量,后看颜色。说看来还像那么回事。孟浪说既然是李老板的熟人,那就收下吧。叫米一花付款,米一花问票怎么办?孟浪说叫曾哥回去给你出票,朱泗春说匡老板,我说孟总是耿直人,你该相信了,匡纯金说对对对,孟总才是大家风范。
匡纯金把九札百元钞票立即装入挎包。米一花说你点一点,匡纯金说我和个体户打jiāo道都从来不点钱,这么多年还没出过差错,何况你们大公司。
孟浪掏了一张名片递给匡纯金说:“今后带货来就跟我联系。”站起身和朱泗春客套几句,说今天有事不能奉陪,改天专门请你喝茶。曾树炳和米一花也立即站起来,小凤说我也跟你们回公司了。四个人出了茶社,下了防洪堤的坡。孟浪说四个人打出租算了,小凤说遭了,我肚子突然疼起来,你们先走,我上个厕所,看着三人上了出租车,小凤立即返回滨江茶社。
孟浪三人回到公司。曾树炳立即进了加工房,把金砖切开,当即就惊呆了,除了表面有一层薄金,里面全是铅。孟浪又气又怒,却又不便声张。只好和曾树炳立即赶到滨江茶社,那桌上早已换了另外的茶客,问起那两个人。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早走了。曾树炳说是不是小凤在捣鬼?
孟浪皱着眉毛苦着脸说:“她还不至于这么坏吧。毕竟我们还是很好地合作过一段时间。”其实他心中早已怀疑孟小凤了,一是不想让曾树炳往这方面想,二是心里不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但是,事实毕竟是事实。孟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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