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ìng。
这个道理孟浪跟陈妙姗都明白,所以,那一晚,除了聊天。他们什么都没做。
下午送走陈妙姗之后,孟浪与何刚、靳丽道别,在晚饭之前,匆匆背上行囊,只身去了火车站。
回去的路途并不遥远,火车比来时快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了希望吧,他想,爱情可以摧毁一切,可以建设一切,也可以推动一切。
除夕过后,孟浪按照提前说好的,准备妥当,驱车前往T城。
一路上,除了中途加油,他未做任何停留。
孟浪现在是个丢失了幸福突然又找回到幸福的人。他不能再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必须踩紧油门,直线前冲。
到哪儿了途中,陈妙姗几次打来电话。
这样的问候,偕同孟浪最爱的老PlNK,陪伴了他的整个旅程。
马上就要到了,车子驶过“欢迎您来T城”的巨大指示牌,孟浪舒心地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烟头绝对不会烫伤眼睛。绝对的,绝对不会!
嗯这他妈是哪儿来的卡车
妈的,他急速调转车头,但还是迟了。孟浪只感觉眼睛被什么东西迷住了,接着他感觉到了疼,再接着,脑袋碰翻了一瓶红墨水。
老PIN哑了。
孟浪好像进入了梦境。梦中,有人把炉火烧得很旺……
接下来的事情复杂了很多。
因为睁不开眼睛,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在哪儿。
醒来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不是陈妙姗。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她说她是护士。护士问孟浪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她说,他的身份证被火烧了,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孟浪本来是想告诉她的,但是没办法,他动弹不了,嘴巴也张不开。
他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他总在想要说话的时候一次一次地死过去。
那绝对是一种死亡的感觉,清醒过来孟浪会想,他也许真的死过。
可死是不会痛的,孟浪警告自己说,他死了不要紧,但不能连累陈妙姗。
陈妙姗一定还在等他,孟浪想,无论如何,他都要坚持住,至少在她找到他之前,他还得活着。
孟浪开始拼命地压抑自己,压抑自己的痛苦。
那种痛苦来自精神,来自精神的内部,伴随他浑身上下动弹不了的朽旧陈腐的绝望的ròu体,在一声声的哀号中,绝望等待。
孟浪等待可以说话的那天……
总算有了头绪,通过偷听医生和护士的对话,孟浪知道当天的车祸伴随了一场火灾。他的无尾赛欧未能幸免遇难,它比他还惨,他只是上身烧透,30(百分号)的皮肤坏死,他的生命机理还在,可它,他的坐骑,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其实孟浪已经可以说话了。他假装不说。
孟浪知道护士问他还有没有亲人的目的何在,他们只是帮他做了简单的表层皮肤护理,身上更深部位的疾病,他们动都没动。
这需要一笔钱,孟浪明白。
孟浪本以为他不说话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家住哪儿的。可是他错了。他们根据车牌号码,通过公安部门,很快摸清了他的底细。这没关系,他现在一无所有、两袖清风,找到了那个临时户口的暂居地又能怎么样。
你还有朋友吗那天那个护士一边帮孟浪换衣服一边问他。
说实话,孟浪很想告诉她他还有一个朋友叫陈妙姗。可他看不见她,他不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更不知道我告诉她陈妙姗也在T城之后,医院会做出什么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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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思暮想的甜美声音
更新时间:2010-8-6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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