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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媚儿双手附上粱商的胸膛,声音很有些怯怯的:“伯夏,你不要太着急了,我们大业在即,万不可分心,智儿还小,我们时间很充足,你要多顾惜自己的身子,到时大业成,我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粱商抓住自己胸上的葇夷,内心的情绪汹涌澎湃,有这样一个顺遂自己,为自己全心全意考虑的女人,得妇若此,夫复何求,抑制不住内心的爱怜,两个人又滚做一处,交流心得去了。
梁冀面无表情的合上屋顶的瓦片,面无表情。
自己的娘亲被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日日受着锥心之痛,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日复一日受着他人摆布,看着自己的仇人在面前日渐猖狂,愈演愈烈,他的心都在滴血。
满桐被自己的夫君迎回家,心里虽然不是不怨,但还是抱有希望,认为自己夫君终于回心转意,知道对她不起,可是这才是噩梦的最初。
先是自己母子分离,再也见不了自己的亲人,后来他还不放心,竟然给自己下了毒,生生将自己控制在孤岛之上,每逢月圆之日都都会毒瘾发作,全身似烈火灼烧,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开始满桐不知是为何,可是后来她就明白了,粱商这个没有心得人,竟然控制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他做事铺路,打掩护,为了以防万一,竟然以她威胁借此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迫使自己母子分离十年之久。
满桐发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出来,必让他百倍千倍偿还之。
他或许有心,可是却不是对着自己,他的所有仁慈都给了其他的女人,为此甘愿成为千古罪人。
现在,这个本该在梁家书房的男人,这个本该怜妻教子的男人,这个本该沙场点兵的男人,这个本该床前尽孝的男人竟然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说着一些大言不惭的话。
梁冀转身跃下房顶,照着深深夜色奔腾而去,一瞬间消失于诺大的北皇宫。
看来,阎媚儿是不知道此事的,粱商没有告诉她,怕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心有多狠吧,怕吓着她?
梁冀一路北行,躲过了一队守夜的禁卫军,上了凤仪宫的房顶,继续他今天的偷窥行经。
凤仪宫内富丽堂皇,宫内的侍女各司其职,错乱有序,阎姬刚刚从建章宫内回来,正准备召集柠双一起去御膳房找点新鲜食材,给刘祜补补身子,自从常岐离开之后,陛下的胃口更是不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刚准备走了就听柠妆急急忙忙来报:“娘娘,马相爷亲自来了?”
阎姬心里咯噔一声,马援亲自来了,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马援通报过后就急匆匆进来了,本来他是不想亲自来的,可是事情进一步严重了,这个事不仅他知道了,还被新进的金科状元郎盯上了,愣是要秉明圣上,依法下处论,这怎么能行呢,他初来乍到,对于帝都的事情都识不清,又是急性子的,一个搞不好就是大错处。
秦宫自己倒好,光棍一个,既不攀附权势,又不趋炎附势,真是顽固一个,软硬不吃,若不是晟儿使计阻了他,怕是还要生事,自己一听此事,可不连夜赶了进宫,来给皇后说一声,不然出了事,谁也受不住。
自己把这事跟阎姬挑明了说,最起码没有藏私,她也怪不上自己。
马援躬身行礼:“娘娘。”
阎姬皱眉应了,免了他的礼,又让柠妆去给沏了一份茶水,让柠双留在了自己身边,对于阎姬来说,只有自己的人才能让她完全信任,否则这个险她都不冒。
马援面色凝重:“娘娘,微臣又要事禀报。”
阎姬看他表情就知不是善事,突然就没了去御膳房的心思,也不着急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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