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从知道。
“听天由命吧,我倒有点喜欢这小子。”红姐如是道。
“五哥的眼光错不了,救了我们不止一次了。”马玉兵犹豫地道,能逃出生天已是万幸,顾不上其他了。
“我也有点喜欢那小子,应该不是他,他没来几天,有点冤了。”
毛世平说了句公道话,话里,竟是浓重的挽惜。
车渐行渐远,两只出笼的恶虎,在警方的监视里,一如既往地大摇大摆
“人放了。”
支队长肖卓立额头的皱纹凝成了“川”字,同样在咬牙切齿地说道。
在海图上画三角定位的申令辰抬头看了眼,却是苏杭的外勤已经放过来的连线监视,这件事唯一能确定的是,老瘸手下这位红姐,似乎位置不低,今晨的出面接人都是她在办。
底子不用查,打架、偷窃、卖淫以及组织卖淫,这个叫薛小红的红姐,案底不是一般的久经考验。
申令辰又低下头,最终用铅笔画了个x,问着肖卓立道:“应该就是这儿吧”
肖卓立看了看,点头道:“差不多,昨晚一点二十信号就在这里消失的。”
距离海岸已经19公里,是从滨海码头出发的,申令辰思忖着,自言自语道着,这招厉害啊,就知道准确方位,救援也来不及,直接在海上做了,不用反侦查手段就是尸骨难寻啊。
“兴许是虚惊一场。”肖卓立神情不定地道。
“绝对不会。”申令辰道,他没有再说,连小木的手机信号也消失,其实这个时候,他和匆匆赶来滨海的肖卓立心情是一样的。
肖卓立被说得六神无主了,问着申令辰道着:“老申,你和滨海这边熟,能不能组织查勘一下”
“我的老大哥啊,你犯什么糊涂几百公里的海岸线,每天吞吐几十万吨的码头,近海的被污染水源透明度有多高你不清楚把滨海海上巡逻队伍全拉出来,够塞牙缝吗”申令辰罗列一堆困难,这些,正是作案人可以借用的优势条件,让任何试图找到蛛丝马迹的人望而生畏。
正因如此,听得支队长肖卓立重重一击掌,深叹了一声。
过了好久,申令辰才小心翼翼地问着:“肖支,徐刚是谁的线人”
这个人有点特殊了,因为盗窃、强奸罪先后两次入狱,选这种线人,让申令辰有点牙疼了,肖卓立点点头道着:“他在苏北监狱是狱侦耳目,出狱后,不知道他什么把柄捏到了五队队长陈少阳手里了,他混到马玉兵身边,一直是少阳的线人。”肖卓立道。
“那组织行动前后,查过泄密吗”申令辰问。
“从调配警力到行动,不到一小时,是跟着紧急线报走的,怎么可能泄密要泄密,这边的怎么没跑”肖卓立道。
“也许他们早发现了,是故意透露线索让徐刚自露马脚。”申令辰犹豫着,眼神复杂地,慢慢如是道。
“现在有点麻烦啊,徐刚是陈少阳已经登记在册的线人,线人看来是凶多吉少,不管是向上,还是向下,都不好交待了啊,昨天陈少阳拍着桌子跟我吼,要警力,要救援可我办得了吗”肖卓立发愁地道,毕竟是一条人命,可竟然在这种事面前无计可施。
“您办的没错,听我一句,没什么可内疚的,干这一行,有时候连自己兄弟的命都保不住,我们内疚得过来吗”申令辰安慰道,合上了海图,递到了肖卓立手中,提醒着:“当务之急,是尽快打开案情缺口,深挖细查,而不是坐这儿唉声叹气。”
“好,谢谢你老申我亲自向市局汇报一下这事,苏杭有什么安排的,你放心,我全力以赴。”肖卓立收敛起了悲伤的情绪,整着心神道。
申令辰送走了来访的肖支队长,再返回办案组里时,他自己,却开始唉声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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