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着脸，露出了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他们不敢笑，季安可没什么不敢的，爽性咧起嘴大笑了几声，才说：“哎，不好意思，我可真不是故意啊。”

    这一声亳无歉意的“不好意思”让数学老师瞬间又炸毛了。

    “季安，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吗？我特地把你调到前排来，就是让你好好学习，你居然还上课睡觉？老师给你个提醒，你还反过来拿板擦儿丢我？”她把自己那尖尖的嗓音再提高了八度，比往日还要更刺耳。

    说到这个，季安就满肚子火。没错，当年有段时间就是数学老师美其名“照顾差生”，居然在最前排给了他一个“与世隔绝”的座位，这位子距离老师只有一个手臂的长度，而且前后左右都没有同桌！

    如同《逃学威龙》演的那段：星爷幻想自己穿着囚衣唱狱中歌，季安觉得自己在学校不仅像个囚犯，还是个被视为危险分子，要单独囚禁的那种！

    他不就是数学成绩差了点，不是杀人放火啊，犯得着这么歧视他吗？

    “我怎么能不尊重您呢？就冲着您给我这么好一座位，我都得感恩戴德啊。我刚刚那就是一个本能反应罢了，可是谁让我们坐得这么近呢？不然就算老师您这么善意地丢个板擦儿过来提醒我，这板擦儿也没法反弹得这么刚刚好——噢，我是说，这么远对吧？”季安挑衅道。

    数学老师气得用手指巍抖抖地直指向季安，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两公分，又骂道：“你以后出去别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学生。”

    季安亳不示弱地说：“老师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啊，只有成绩好的学生才是你的学生，成绩不好的通通都不是你的学生。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优秀的好学生，不过是他们天资聪颖罢了，他们的成绩跟你有关系吗？你以为是你教得好吗？”

    数学老师没想到季安会这么说，一下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还没有生“作弊事件”，她印象中的季安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笨学生，但也不至于这么当众教老师下不了台。

    确实，在没有得到封婷和颜木的悉心指导前，季安确实也以为成绩不好，全是他自身的问题，所以他本来是没有什么底气与老师叫板的。

    后来，他才知道，这哪是他愚笨啊？分明就是这个老师的问题，把学习弄得枯燥乏味得像封建时代的缠脚布一样——又长又臭。

    事实证明，他分明是可以在学习这件事情上做得很好，他只是需要更好的老师罢了，不然怎么会有句话叫“名师出高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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