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县太爷这么说,许仙也只好如此处理了。
李默被留下做清点工作,他一笔笔将死者姓名记在纸上,逐一点算了下,共计一十八具尸首。
然后他又拿这张记录跟许府的家仆名单核对,发现竟然无一疏漏,心里不免有些唏嘘嗟叹。
这些尸身冰凉的家丁女婢们,前夜还追撵着他和许娇容。只不过短短两日,竟然就撒手人寰,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许仙花银子请来丧葬总管善后,托他处理入殓安葬这些琐事,才勉强分出心思跟李默去了县衙。
往衙门去的路上,许仙心痛难捱,偌大个许府,竟然一夜之间陷被灭门。
而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家姐尚在,若然连家姐也一并丧命,等双亲归家时,他又有何面目前去跪安!
李默跟许仙并肩走着,瞅着他郁郁寡欢的模样,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只好不声不响的跟着。
许仙只顾失魂落魄的低头走着,一下撞到了人,险些跌坐在地上。
“阿弥陀佛,施主当心。”被撞的显然是个和尚,下意识地拉住了许仙。
李默闻声去看,发现扶住许仙的,竟然是一身玄黄僧袍的法海。
这个老秃驴,怎么这个当口出现了?
许仙被撞的有些懵,掏了下耳朵摇头道,“师傅,你的声音好大啊,震得我耳朵都要聋了。”
法海朗声笑道,“哈哈,不是声音大而是力量大,施主没有听过吗,法力无边,海力山崩。”
许仙正心里郁郁,听到法海的笑声,觉得很是刺耳,便不耐烦地说了句,“不知道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法呀海呀什么的,我没有功夫听!”
“施主,你能体会到法海二字,就证明施主颇有慧根,贫僧的名字就叫法海。”
法海耐心的解释着,听得一旁的李默暗暗着急。
他怎么听着这段对话这么耳熟啊?
我去,别不是法海这时候就生了要许仙入空门的念头吧?!
这还了得?!
李默赶紧拽着许仙后退两步,跟法海拉开距离,“许公子,老爷还等着咱们升堂呢,还是快些赶路吧。”
“哦哦,好。”许仙点头称是,跟着李默与法海背道而驰。
他们身后,传来了法海清晰的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既有慧根,就应该去求慧经,将来可以做济世救人的功德。”
“差爷,这位禅师说的什么意思?”许仙没听明白,下意识的问向李默。
李默严肃的摇头道,“莫要理会他,敲钟念经的和尚,能有什么好心思!”
许仙心里烦乱不堪,也懒得细想,就脚步匆匆的跟着李默往衙门去了。
李默暗呼好险,许仙跟法海已经遇上了,接下来,怕是白娘娘和青姑娘也不远了。
他还是赶紧找准机会,溜得远远的好。对于这场人蛇痴恋,他从来都是同情的,实在不忍心当场目睹啊!
两人进了衙门,县太爷已经着人将开医馆的沈老给请了来。
须发皆白的沈老大咧咧地坐在公堂上,屁股下垫着张圆木凳子,正掐着腰吹胡子瞪眼,“真是奇了怪了,枉我沈老悬壶济世,虽不说妙手回春,可小病小痛的,那也是手到擒来啊!现今却被告了?县老爷,究竟是谁告的我?”
县太爷下巴一抬,点向刚走进衙门内的许仙道,“呐,就是许府的许公子。他告你巫蛊惑人,害了他府内一十八条性命。”
“什么?!”沈老麻利的从圆凳子上跳起,身后利索的压根看不出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一个箭步蹿到许仙跟前,气冲冲地问道,“黄口小儿!你告老夫什么?巫蛊惑人?我去你奶奶那个大脚!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夫用巫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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