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打湿了屋檐上的茅草,冷清清的。
万鹤村仍是隐匿在黑暗下。不过云层中已透出了几丝白光,偶尔射上地面,起了几丝斑驳。
叶文赤膊着上身,盘腿坐在屋前,听着檐上落下的水滴声,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着玉阳神功。
大战马上来临,他要将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最好。
几日下来练熟了之后,叶文发现这玉阳神功早已没有第一次那么痛苦了。全身上下虽仍是热热麻麻的,却好了很多,还能帮自己褪去疲乏,刺激出活力。
体内的真气也是愈发精纯浓厚,叶文毫不怀疑,如若再对上杜工,自己在不受伤的情况下便能将他击倒。
“呀!”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呼。叶文忙停止功法,睁开了眼睛。
只见萧燕站在身旁,手中正拿着一件麻布袍子,此时吃惊地瞪圆了双眼,“你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发烧了?”
她跺了跺脚,急道:“这可如何是好,铁爪帮马上就要赶来,你却偏偏这个时候大冷天的,你在外面不穿衣服做什么!”
“有一个办法能让我病好,你你附耳过来。”
萧燕将信将疑,将耳朵贴了过去。
“我我需要个爱的拥抱。”
萧燕吃惊地望向叶文,只见他倦容顿敛,眼中满是促狭的笑容。萧燕赶忙一摸他的肩膀——热气腾腾,却是在流着汗。
“你!”萧燕嗔叱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见她真有些恼了,叶文忙收起了笑容,“咳咳,那就说正经的。萧姑娘,我要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萧燕扭过头,气道:“又怎么了?”
“等会儿一旦开战,我要让你带上阿温,躲到后面的土坡上去。”
萧燕倏然回头,柳眉倒竖,“你说的是什么话!只允许你们男人在前面拼命,就不允许我来帮忙么?”
叶文盯着她的眼睛,沉下声音:“别再意气用事了。我既然要跟铁冷交手,就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谁要你”
“萧姑娘,这次听我的。”
萧燕从未听过叶文用如此认真c近乎是恳求的语气说过话,一时语塞,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旦开战,我们就再也管不了妇孺老人了。我要你带着他们在村后的土坡上呆着,别靠近这里。”叶文从腰间抽出一柄柴刀,递给她,“万一有漏网的跑来,那就拜托你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萧燕心如明镜,哪还不知道叶文的真实想法?
“罢了,这次就听他这一次吧”
她接过刀,凭空一挥,仿佛已斩断了自己如麻绳般纷乱的心绪。
两人说话的当儿,天已完全泛白。
村民陆陆续续地从屋内走出。男人们握着柴刀铁棍,脸色冷峻,开始叮嘱自己的妻儿。
隔着萧燕屋子,熊大娘正抱着熊鹏程,哽咽:“墩子啊,你可要小心。你人胖,跑得也慢,最容易被人家盯上,如果你实在打不过,你就跑,跑都跑不过的话,你你就躺地上装死。”
“娘,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你是我儿子啊!”熊大娘一把抱住比自己还高两个头的熊鹏程,枯瘦的体内竟还有多余泪水流出,“你个傻娃,别一个劲地只知道往前冲”
不远处。
胡兴和抱着胡莲,低声嘱咐了自己婆娘几句。
胡莲突然抬头道:“爹,我要在你身边,跟你一起打跑那群坏蛋!”刚说完,胡莲便被父亲敲了记头,疼得眼泪汪汪。
“臭丫头,你当村子里的男人都死光了么,这种事还让小娃娃来!”
“那那你答应我,不准不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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