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声喝止,将贺二太太惊了一跳,她忍不住细细的看着这个出落的十分漂亮的侄女,总觉得这个侄女看着她的时候,是有些不屑的,虽然她抓不住什么证据,但就是心里不舒坦。
再想到家中一些事,虽说家中事务都被自己抓在手心里,但马帮却死死的被大房握着,老爷子不开口,她便是怂恿丈夫,丈夫也没办法名正言顺的接手马帮,只好任由大房掌着,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向大房,若大太太是个理事的倒还好说,偏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做出一副富家太太的模样,坐享其成,到底叫人心中不忿。
而这个大侄女不似大太太一般软和,好几次顶撞她,亏得她不计较。
并非不是她见不得贺家大房发迹,但到底是不能越过他们二房去才好。
贺二太太想着,脸上的神情便冷了下来,“我是长辈,说你两句反而被你这般拿乔,怎么,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
贺二太太越想越觉得生气,对上贺大小姐时,语气便没了先前对着婵衣时的半分缓和。
可这样当众给侄女难堪,又哪里有做长辈的样子跟担当?
贺大小姐心中冷笑,怪不得大家都看不上贺家,有这样一个代表贺家门面的女眷四处出丑,抹黑贺家,贺家这几年还能保持着蒸蒸日上的劲头,实在是亏了家中管事勤勉c父亲跟二叔刻苦了。
她将头低下去,没有说话,手却死死的攥紧帕子。
忽的,一声轻笑打断了贺二太太的质问。
“贺二太太未免太苛责贺大小姐了些,”是婵衣浅浅淡淡的笑了一声,对贺大小姐招手道,“你来我这里,料贺二太太不敢在我跟前撒泼。”
贺二太太脸色一下就青了,而贺大小姐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似是没有料想到安亲王妃会替她说话。
一旁的东道主周夫人越发看不上贺二太太这般,当众就给贺大小姐难堪的举动,笑着推了贺大小姐一把:“这孩子胆小,看看不是被吓着了吧,王妃唤你,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真是个傻妮子!”
贺大小姐恭顺的走到婵衣身边,低眉顺眼的回着话,声音稍稍有些小,却恰好叫一屋子的女眷都听见。
她说:“二婶一向严谨,生怕我在王妃面前冲撞了王妃,故而才会语气重了些,还望王妃不要计较二婶的无心之过。”
真正的聪明人是不屑在众人面前告状的,四两拨千斤的招数既好看,又叫人心中舒服,还挑不出半分的毛病来。
婵衣哂笑道:“她向来口无遮拦,原我是不乐意见她的,怎料到处都能遇见”
话说了一半儿便止住,不再说下去,却叫人清楚的知道了婵衣此刻的心情是颇为不好的,也让贺二太太成功的抖如筛糠,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
周夫人却是吓了好大一跳,忍不住细细的揣摩着,莫不是安亲王妃对她此番安排生气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警告自己不要再将贺家人带到她面前么?
抬头看着婵衣,周夫人一脸的郁结,只恨此刻丝竹声响彻花厅,叫她半点辩解的机会也无。
贺大小姐隐约觉得婵衣的言外之意并不是要责怪谁,而是在与她说明,二婶实在被王妃厌弃了,所以才会这般不给二婶脸面。
也是,无论哪个做正妻的都不会喜欢往自个儿丈夫房里塞人的人,尤其这人还是身份地位都要低于自己的,即便拿了丫鬟的身份做遮掩,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之前送的那几个丫鬟都是干什么用的,也不怪安亲王妃会这样厌恶二婶厌恶贺家,若换了自己,只怕也是一样。
贺大小姐诚惶诚恐的看着婵衣:“这次不怪二婶,是我仰慕王妃已久,硬求了二婶带我来此的,还望王妃海涵。”
眼睛低低的垂了下去,只露出修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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