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厌烦顾曼曼整日的惹事,王府等开了年也可以修缮了,只是咱们带过来的家具不够,这里的家具又不太合心,当真是烦恼的很。”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让锦屏去取了纸墨笔砚来,心不在焉的磨墨。
楚少渊笑了,伸手接过来她手里的墨条,缓声道:“不急,你慢慢想要怎么写,忘了告诉你了,宁国公已经答应了跟周家的婚事,卓家少主换了人,往后不会再有这些幺蛾子出来作乱了,至于家具的事情你也不要急,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家具,我让人去寻,总会寻到合适的家具,宅子的布置只管去弄,银钱不用你愁。”
马家已经将手中的盐井跟马帮拿了出来,楚少渊接手的同时,也给了马家好处,所以这段时日她想要用大宗的银钱是不必发愁的,但婵衣却想,在外头寻得的东西想必是要花大价钱的,所以一直不愿意让他去寻。
只是这样纠结来纠结去,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主意,只好作罢,轻叹一声道:“顾曼曼跟周摩也算是匹配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真是一点儿不假的,好在无论他们如何,都与咱们没有半点干系。”
说了几句闲话,婵衣提笔开始回信,端丽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就像是在批折子似的。
楚少渊看着好玩,忍不住伸手去戳她的脸颊。
“别闹!”婵衣将他的手拍下去,抬眼看他,“你说我是送一只长命锁过去好呢,还是送一块玉过去好?也不知道霏姐姐肚子里的是个小郎君还是个小娘子,知道的话,也能提早做准备。”
楚少渊笑道:“那就都准备好,索性一齐送过去,不拘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总是能有个万全的。”
婵衣瞪他一眼,当着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长命锁倒还好,找个手艺精巧点的工匠,拿了自己带来的宝石或者碧玺打个长命锁便好,可玉就不好寻了,次一些的她瞧不上眼,好一些的又很难寻到,寻到了价钱也不菲,当真是烦恼。
不过她还是做了两手准备,等到信到了云浮城的时候,谢霏云拆开一看,忍不住笑了。
她拿着信对谢氏道:“姑母你瞧晚晚这个猴儿精,明明是她自个儿懒,却还拿了王爷做借口,说什么‘男人家家的太懒也是不好的,便做主将账册分开了’,往常在家里也是她在管着账册的,嫁了人之后,反倒是惫懒起来,还有这个,‘也不知霏姐姐肚子里头的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便一人准备了一个物件儿,若是一男一女倒也不辜负了’,”谢霏云念到这里,笑得打跌,“她当我肚子里怀了两个不成?她这哪里是送礼给我,分明就是催我多生几个呢!”
谢氏听着也忍不住发笑:“这个猴儿,越大越爱出洋相。”
谢霏云顺着信笺再往下看,看着看着神情有些凝重。
谢氏见她这般神色,心中一跳,忍不住问:“晚晚还说了些什么?”
谢霏云叹了一声:“晚晚说在益州城买了两个四进的宅子,打算过了正月便翻新修缮一番,只是苦于没有好些的家具摆件儿,若是到外头寻了好的,花费又太大,有些不值当。”
一个王爷的宅子却只有四进,说出去怕是让人耻笑的,也不知晚晚在那边过的如何艰辛。
谢霏云心中默默叹息。
谢氏道:“出门在外总不如自家舒坦的,也不知她这一回要多久才能回来,云浮城里头还放着她的嫁妆,往后有了儿女,还不知要如何。”
谢霏云知道谢氏心思重,轻声劝道:“姑母也不必替晚晚操心,吉人自有天相,您忘了小时候在大佛寺,主持给她看过相,说她命格极贵,遇事总能逢凶化吉,所以您也别担心,她往后定然是能够回来的。”
谢氏笑着点头,这话却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让人听见了,还当她们是在妄议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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