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放任她,若刚回宫的时候就跟父王要了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想见她一面还要用尽手段。深深的后悔占据了他的心,他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揉进身体里,从此再不分开。
直到嘴里尝到咸咸的味道,他才惊觉,一把将她的脸颊托起来,果然,那双澄澈漂亮的眸子不停的往下淌着泪水,脸上满是屈辱的神情,他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他慌乱的给她擦拭眼泪,“你别哭”
她胡乱的抹了抹泪,抬起眼睛瞪着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羞辱我?从前在家里就算了,如今我都嫁了人,你还不肯放过我,你究竟想怎样?”
这样的质问让他的心瞬间痛做一团,无力感爬上心间,她总是无视他的情意,无视他对她的好,将他一切的好意弃若敝履,好像他是她的仇人似得,从来不肯给他一个笑脸。
可偏偏他就是放不下她。
他眼睛半阖,掩住眼底的情绪,问了一句长久以来一直想问她的话:“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这样急匆匆的嫁了人?”
“哈,”她脸上立即浮上一抹嘲讽,“等你回来好给夏娴衣撑腰,让她嫁进诚伯侯府么?从小到大,但凡我手里什么东西,你都要夺过去给夏娴衣,你既然这样爱护她,为何不索性娶了她?”
他心中大痛,她究竟知不知道他对她的心,还一味的说这样戳他刀子的话。
“你跟她怎么能一样!”他急切道:“等我回来我”
“我自然跟她不同,”她打断他想要表达心意的话,声音中满满的不耐烦,“她能明着抢我的婚事,可我却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我告诉你,即便你回来也没有用,诚伯侯府不可能会要一个庶女做媳妇,你不要以为你如今有权有势就能一手遮天,若你真的对诚伯侯府做了什么事,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样绝情的话,他瞬间心如死灰。
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总会曲解他的意思,到最后只剩他一个人,傻乎乎的捧着他那颗被她践踏到支离破碎的心,却还忍不住亲近她。
见她欲走,他立即拦住她,好不容易才见她一面,怎能这样轻易的放她离开,可她却满脸的不耐烦,一点也不想与他多说半句的模样。
止不住的挫败感从心里弥漫开来。
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走越远,他忍不住喊道:“晚照,你别走,我喜欢你!”
可她却仿佛一点也听不到似得,身影越来越模糊
“晚照!”
楚少渊腾的一下坐起来,暗色的内室中,只有一盏羊角宫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夜很深了,他的额头不停的出着冷汗,明明是夏天,他却浑身发冷。
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梦里的一切显得那样真实,让他忍不住心惊胆战。
不行,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天蒙蒙亮,楚少渊便起身进了宫。
乾元殿,皇帝刚起身洗漱,漱口水还在嘴里含着,就听赵元德说安亲王参见。
他心中暗暗惊讶,不知是什么事让他这样火急火燎的,侧身将漱口水吐到痰盂中,他摆了摆手:“让老三进来。”
楚少渊大步走进来,端端正正的给皇帝行了礼,抬头道:“父王,儿臣想尽早成婚。”
皇帝听闻此言楞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老三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告,才会赶了这么早进宫,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他的婚事,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昨天见到老三,他还没有这个意思,不可能今天一下就冒出这个念头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问道:“不是说夏家闺女还未及笄,要等到两年之后才能完婚么?你这么心急,是出了什么事?”
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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