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别理会我。”
话听上去是淡淡的,可语气却能让人气得倒牙,乌鲁特巴尔心中哂笑,燕人就是喜欢在窝里斗,不然也不会漏了那么大的一个便宜让他捡。
门开了,他立即闭上眼睛装昏。
漫不经心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少年人身上沾染着一股淡淡的晨间的清新之气,像是刚从外头晨练回来似得,似是还带着些风的凛冽。
“他怎么还没醒?不是昨晚就送过来了么?”少年淡声问。
一旁的人恭敬的答道:“因怕他醒来闹腾,便用了些宁神香来,想是燃的多了,才会一直不醒。”
乌鲁特巴尔用余光见那少年转过头来看着他,他心中一愣,这人不正是斡帖木儿带到阿勒赤部养伤的那个面容昳丽的少年人么?怎么会是他!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就听少年轻笑一声:“既然他不醒,就想法子把他弄醒,总不能让我等着他醒吧。”
下头的人立即去端了一大盆的冷水进来,兜头往他身上泼过去,瞬间,他全身被水泼的透心凉。
这睡是再没法装下去的了,他立即睁开眼睛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奴才!”
随即,他面上一愣,疑惑的看着眼前少年,“你你是”
少年淡淡一笑,“九王终于醒了,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了。”
“这么说来,只要我指认他们,你就会放我一条生路?”乌鲁特巴尔问道。
楚少渊像是听见什么笑话,直笑得打跌,摇摇头,“九王也是身经百战的人,怎么能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你觉得你落到了我们手里,还能有生路?”
乌鲁特巴尔瞧见这少年昳丽的面容上满是讥讽,不由的恼羞成怒,“那你刚才与我说这么多”
“九王,我不过是提醒你,你的儿子是如何死的,难不成你儿子的仇就这么算了?”楚少渊淡淡的道,“至于你的话,若是斡帖木儿想要收服塔塔尔六部,那他就一定不会对你置之不理,毕竟这个细作的事,他也有嫌疑,不是么?”
乌鲁特巴尔这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少年是怕他不肯将事情全盘托出给皇帝,特意走这一趟。
知道了少年是大燕三皇子的身份,他随之也就释然了,既然是太子的劲敌,那这番做法也确实合情合理,可他却偏不想如了他的意。
他冷冷道:“若我不肯呢?”
楚少渊蹲下来看着他,琥珀般的眼睛里满是嘲弄跟不屑,“我瞧着九王年纪大了,想来这押送的路上的风霜劳苦未必吃得住,而雁门关又跟云浮离得远,若路上有个什么闪失”说着,他略微顿了顿,“虽说我们大燕的神医多,但也架不住九王身子单薄,到最后染上个什么病症,也是难免的。”
乌鲁特巴尔从来都是威胁强逼别人的时候多,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威胁强迫过,当下便震怒的瞪着他。
“你莫要忘了,你若将我治死了,斡帖木儿又怎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得不偿失的人是你!”
楚少渊却笑了起来,因他容貌精致,这一笑倒让这平平无奇中还有几分落败的屋子瞬间明亮起来,像是有花香浮动,“九王放心吧,你活着,我才好交差,即便是你要找死,我也会保住你的一条性命。”
他站起身来,对身边人道:“给九王换间妥当些的屋子,等太子的伤情好些了咱们就立时回去。”
这是要将他监禁起来,连个寻死的机会也不会给他了!
乌鲁特巴尔脸色不由的大变,他自从生下来还没有遭受过这样大的侮辱,他刚要开口骂人,就被少年一把将不知从哪儿拾来的破布头塞进了他的嘴里。
少年略带歉意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我二哥还在养伤,听不得九王这般精力充沛的叫嚷,就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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