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济于事。
楚少渊收到消息,第一个赶进宫中时,便立即察觉到了宫中不同寻常的冷肃,这样的感觉让他浑身汗毛直立,有一种不属于他掌控的感觉油然而起,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迎面遇见内阁首辅谢硠宁,他看见楚少渊,忙拱手行礼道:“三王爷。”
“父王他的身子如何了?御医怎么说?现在还没醒么?”楚少渊十分担忧的问了好几句,文帝的身子向来康健,无论如何也不该这个时候出问题,况且之前御医请平安脉的时候,并没有说过文帝的身体不好这样的事。
谢硠宁摇了摇头:“许是急怒攻心导致的,皇上他的身子其实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出了异样,只是这些年一直咬牙撑着罢了,御医说皇上心脉受损严重,需要多调养,这会儿吃了安神的药,已经睡下了。”
“那我便在这里守着,等父王转醒吧。”楚少渊抬头看了看天际,已经快要到傍晚了,人老之后觉就会变少,父王这样心脉受损的人,便是吃了安神的草药,估计也不例外,他不允许在这个时候,有一丝一毫的风险。
谢硠宁沉吟了一下,才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四王爷那边,怕是”
“他?哼!”楚少渊冷笑,“若不是他跟宁国公还有淑妃,父王也不会气成这样!他现在还不知道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往后有他好受!”
虽然这件事情里头少不了楚少渊的推波助澜,但若是没有缝儿,他也不好下嘴,正好赶上了这样的事儿,他不拿来用,简直是对不起老四对不起淑妃。
楚少渊在乾元殿里,宫人原本是要服侍他到偏殿就寝的,他没让,吩咐人随便铺了个褥子,便睡在离文帝只有一室之隔的侧房,时刻听着动静。
入了夜之后,四下安静异常,文帝身边有赵元德守着,到了后半夜,楚少渊醒了,便也守在跟前,昏黄的灯光下,文帝略微带着些苍白虚弱的神态落入眼中,让楚少渊颇有些恍惚。
“殿下,您还是再去睡一会儿吧,这儿奴才守着就行!”赵元德轻声道,撵着让楚少渊去睡。
楚少渊摇头,声音压得很低:“我与父王的父子缘分一向不深,父王原本龙马精神,我走的远些也无妨,可父王一下子这样让我很惶恐,还是别撵我走,让我多跟父王待会儿吧,公公困的话,就在一旁眯一眯吧,我守着父王便是了。”
赵元德哪儿眯得着,他自从入宫起,就跟着文帝,风风雨雨这么些年了,文帝若是有什么不测,他这个大内总管,又如何能好的起来?更何况,他也实在放不下心,这些年来,他最放不下心的,除了自家的那一家子人,就是这个帝王至尊了,他知道文帝心中的忧苦,纵然死亡是一种解脱,可到底自己内心接受不了。
“奴才看,咱们谁都甭劝谁了,等皇上醒来,再各自说各自的吧。”
室内重新安静了下来,楚少渊自从记事以来就不曾这样靠近过文帝,更别说看着文帝的睡颜,在他的记忆里,文帝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父亲,一个严肃冷峻的君王,而后者在他心中的形象更深刻一些,而前者,他说不好文帝这个父亲对于他的影响有多深,但起码文帝这个父亲给他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要多许多,就连现在他手上培植的羽翼,也大多都是借着文帝给他的势力,一点点培植起来的,所以他心思极为复杂。
这会儿盯着文帝的睡颜,忽的发觉文帝跟自己,脸庞上是有三分相似的,他一直以为他承袭了母妃宸妃的容貌,并没有多少像文帝,可这会儿盯着文帝的面容,却发觉他还是像文帝的,尤其是睡着之后的这个样子,晚照曾经说起过,看见他睡着,便不舍得惊动他,晚照当初是怎么说的来着?
楚少渊歪头想了一下,好像是说,看见你睡得那样恬静,面容温柔,脸庞秀丽当中还透着一股子雅俊,心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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