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晚晚”
有人在她耳边不断的唤着她的名字,嗓音略略带着几分沙哑,听上去像是许久都不曾喝过水一般,让婵衣眉心微皱,沉浸在梦魇当中的她五觉尤为迟钝。
接着,一声轻微的叹息响起,床榻上铺着的柔软蚕丝褥微微下陷,一个略微有些凉意的身体钻进被中,缠上了她,让她瞬间便惊醒了,来不及睁眼,便将手伸过去想要将人的脉门掐住,好让自己有时间喊人。
“晚晚,是我!”
楚少渊看着她防备的举动,无奈之中添了几分怜惜,任由她扣住自己脉门,反手将人结结实实的搂住,一身的尘霜味儿虽经过刚才简单冲洗而减淡许多,可却依旧逃不过婵衣的鼻子。
“怎么这么晚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撑起身子便要喊守夜的宫娥来掌灯,被楚少渊一把按住,鼻尖儿磨蹭着她的鼻尖儿,楚少渊叹了一口气。
“连着赶了几天的路,委实有些劳累不堪,晚晚别动,这段日子,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你且忍一忍,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跟你细说。”他蹭着她的脸颊,像是寻到了心爱之物,再不肯放手。
婵衣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他这个样子,连嗓音里头都含着浓浓的惫意,叫她有心问他什么,也不落忍了,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察觉到手掌之下的身躯清瘦见骨,心中的那点子酸涩瞬间被浓浓的怜惜代替,若是有这么个男人,大半夜的带着一身疲惫回来,只为了能抱着你好好儿的睡一觉,还有什么话好问的呢?
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发沉,不一会儿便开始打呼,婵衣的那点不安也彻底烟消云散,被他搂着虽不算舒服,却早习惯了这样的拥抱,她也逐渐进入梦乡。
隔天起身的时候,已经过了卯时,毓秀宫的宫人早早得了吩咐,都没敢来叫,楚少渊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睁开眼睛便看见婵衣窝在怀里睡得乖巧,心中一痒,没忍住便重重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唔”婵衣悠悠睁开眼睛,迷糊的眼神映出他的模样来,让他心中那点痒意越发张大。
不费什么力气,楚少渊翻身将她压下,眼里带着些危险莫测的光芒一闪一闪,没容婵衣说上半句话,他便开始动作,虽然两人分别的日子不短,可到底是夫妻,这些事情上头的习惯总是无法更改的。
楚少渊自从她及笄之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来,拨撩人心的手段越发高明,不过短短几息之间,婵衣便溃不成军。
被掀红浪,翻云覆雨,毓秀宫里头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在外殿守着的宫人都不由得往前头走了走,只怕听见了会犯了忌讳。
过了许久之后,才算初晴,楚少渊将婵衣搂在怀里,虽然已经得到了满足,却仍旧不死心的握着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她笋一般白嫩的指尖,轻轻的说着话。
“晚晚不知道老四那厮有多狡猾,若不是我机智,早就着了他的道儿,你都不晓得这一路有多难,若是换个人去,只怕还没到钦州就被打回来了,到了宛州的时候,那满城的狼藉,你是不晓得,他竟然敢下屠城的令,还将外祖父给抓住,当做人质来要挟我,他却不知道他以为固若金汤的江南,早就四分五裂了,他前脚刚出江南,那些官吏后脚就都投靠了过来,到底没人是傻子,敢提着一家老小的性命跟他一块儿谋逆。”
他絮絮叨叨的只捡着那些有趣的说,将自己说成了战神一般的人物,英勇威风,只差单枪匹马来个七进七出了。
婵衣脸上带笑的听着他说话,听到关键的时候,不由得屏息,直到他将事情说完,知道有惊无险,她才舒了一口气,“怎么抓到四皇子的?我听人说四皇子行踪不定,身边又有一队死士护着,手里还捏着外祖父这个人质在,当时一定很凶险吧?”
“也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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