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过是谣传罢了,”朱璧忙打断了谢霜云的话,他自然也听说了四皇子起兵的事情,只是他不愿意掺和进去,“总归这些事情都与你我无关,且外头的传言总归是不能尽信的。”
谢霜云瞧着朱璧这样三缄其口,有些话反倒是不知该如何说了,喏喏的止了话。
她原本是想要说,不然她去安亲王府去打听打听消息,虽然朱璗这个大伯如今回了清河县城了,若是朱璗在四皇子跟前,无论做些什么,事成还好,若是失败岂不是要连累到朱璧么?只是这样的事情,朱璧这种直性子必然不会喜欢听到,故而谢霜云这些话也只是转到了肚子里头,没有再往下说。
过了约有两三日,大行皇帝的棺木要往皇陵送,全云浮城的老老少少都在街目送着,看着两排穿着缁衣的燕云卫在前头开路,五城兵马司的官丁在路的两旁维持治安,朱璧这样丁忧在家的人也被谢霜云拖着去了。
人群当有人在窃窃私语,谢霜云早早的在酒楼里头定了厢房,远远的看着燕云卫从楼下经过,她忙扯了扯朱璧的袖子。
“爷,你看前头那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呀?”
朱璧顺着谢霜云的目光看过去,只觉得打头的那人,越看越眼熟,忽的福至心灵想了起来,这个人不正是先前在骊山书院里头教书的李先生么?怎么会到了这里?
他急忙奔了下去,想要找到那人,可人海茫茫,又是这样的盛景之下,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他几乎将自己转晕了都没有找到人,不由得垂头丧气了起来,而人群当的谈话声,在大行皇帝的棺椁过去之后,越发的高昂起来,让他忽略不得,尽数听到了耳。
“听说了么?四皇子竟然得了骊山书院那群仕子们的支持,如今连‘替天行道’的幌子都打了出来。”
“我也有所耳闻,真没有料到四皇子竟然会这样雷厉风行,那些仕子们不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很么?如何能够被四皇子说服的?”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吧,朱家,你可知道?”
“是那个名满天下的朱家?一个月当连死了三人的朱家?”
“可不正是这个朱家!除了他们家还能有哪个朱家可以让骊山书院的大门替四皇子乖乖敞开的?”
“这么说来,朱家已经投了四皇子了?”
“这还能有假么?莫非你忘记四皇子妃的娘家是哪家了不成?这都已经是旧闻了!”
“哎呀,那这么说来的话,岂不是三王爷要”
“嘘!这些可是天家的大事,咱们老百姓哪里能知晓的!”
“啧啧,说到底,还是家产分不匀,可惜皇帝死的冤枉,否则哪里会到如此地步?”
“”
朱璧越听越心惊,他刚才看见的那个李先生,一再的闪过他脑海,他分明清楚李先生的才学,若是李先生是为了三王爷而来,那云浮城岂不是又要掀起风浪?
至于大哥,难道大哥当真糊涂至此?
朱璧再站不住更听不下去,转身便往家走,连谢霜云都顾不得了,他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是必须要回一趟清河县,要将大哥的这种自杀式的行为扼杀在摇篮当,否则不止是大哥一家,便是整个朱家下都有风险。
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的,三王爷是有先皇口谕,而且也将行凶之人抓到了,若是这个行凶之人当真有问题,只怕最后矛头都会指向了四王爷,到时候便是大哥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解释清楚他的行为了,而整个朱家都会被大哥连累到阴沟里去!
朱璧说走便立即套马走了,留下一句让谢霜云自己小心的话,等到谢霜云左右都等不来朱璧,自己回来的时候,听见下人这么说,她立即便警觉了起来,心不停的打着鼓,转身便回了娘家。
“母亲,您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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