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凤仪公主执掌朱家中馈以来,府里头就没有半点消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所以在朱老夫人与朱瑜二人吵架之后,凤仪公主隔了一个时辰便知道了,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听说朱老夫人跟朱瑜吵得很凶,她的心情莫名变得特别好。
“今儿让大厨房多烧几个菜,就说公爹跟婆母回来了,特意给他们接风洗尘的。”
凤仪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吩咐了下去,更不嫌将屎糊自个儿一身,笑盈盈的等着看朱老夫人冲她发脾气的样子,她一早就看不惯朱老夫人这么端着架子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跟朱老夫人狠狠的大闹一场,大吵一架,说不准朱老夫人也要随着朱老太爷走了,这么一想还真是省了不少事。
朱老夫人知道之后,狠狠的训斥了凤仪公主一顿,虽说两人是关着房门你来我往的,可声音尖锐到连院子三尺之外都听得到,朱老夫人不出意外的被气的病倒了。
朱第二天来朱家帮忙的时候,听闻了这件事儿,当即便冷下脸来,去找凤仪公主理论。
“哪儿有你这样不要脸不孝顺的儿媳妇!你从小没有读过《女则》c《女戒》的么?你是要将祖母活活气死才高兴是不是?”朱训斥的话才出口,就看见凤仪公主脸上得意的笑容,她的脸色更沉,眸子更厉,“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将祖母气死是不是?好,好!好!!!”
“我自然很好,不跟四王妃似得,哪儿都不好,瞧这脸色蜡黄的哟,一看就是没人疼爱。”凤仪公主笑吟吟的剔着指甲,说着风凉话,间或抬眼瞧气急败坏的朱一眼,那副闲适模样,哪里像是家中在办丧事,根本就是闲着无聊逗弄宠物玩儿的富贵闲人模样,尤其是那水红色的指甲,更是刺痛了朱的眼睛。
“你!你这个毒妇!”朱知道她再留在这里跟凤仪公主也争论不出个长短,转头去找朱璧。
朱璧这会儿正替朱在灵堂跟前守着,朱先前已经守了一日一夜,身子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火盆旁边,险些将身上的麻布孝服都烧起来,朱璧看着心惊胆战,让人请了御医来给朱看诊,又盯着朱喝了一大碗的安神汤,这才替朱到灵前守着。
这会儿朱气急败坏的过来,伸手拉起朱璧,便要将他从灵堂前头往出拽,一边儿拽一边儿说:“二哥你出来,我有要紧事要与你说!”
灵堂面前都是人,这会儿前来吊唁的宾客不比前两天少,因为夏天的关系,人不能久放,但也要停足了七天才好安葬,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朱璧本就是替朱守着的,朱瑜又因为哀伤过度的关系,在灵前停了一会儿,便去歇着了,所以灵前只有他。
灵前不能没有亲人守着,朱璧连忙甩开朱的手,压着怒气沉声道:“姐儿,你别闹腾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朱委屈极了,她刚就受了一肚子的气儿,这会儿还要在最亲的兄长面前吃挂落,一张俏脸立即垮下来。
“二哥,你也不管我了?好,既然灵前不能没人,那这事儿便是告诉祖父也没什么,你不知道那个毒妇,她将祖母气得病倒了,我去问她是不是要将祖母气死才甘愿,她竟然还笑,竟然还挖苦嘲讽我,二哥,你必须得上个折子弹劾她!”
朱气疯了,她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小性子,让那些前来吊唁的宾客脸上也频频闪躲,尴尬极了。
朱璧简直是想叹息一声,自个儿的这个èi èi到底是怎么想的,凤仪公主再不是,明面儿上也是跟朱家绑在一处的,他便是要上折子,也是偷偷的上个暗折子,提醒皇帝一声,好让皇帝约束自个儿的女儿,这么明目张胆的弹劾,让别人看了是要笑话的,况且府里头这么多的事儿,哪儿还经得住再来这么一出弹劾的奏章!
“你这几天心绪不定,是急糊涂了,祖母本来身子就不好,大嫂又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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