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川满脑门的疑惑不解,还等着陆述与他解开谜团,陆述已经去了病患房里,去慰问病患了,他无奈之际只好跟,总不好巡抚去安抚了,他这个府尹还留在这里摆着架子。
天色越来越黑了,屋子里头的油灯发出豆大的光亮,一团团的照在窗户,没将人影映出来,反而是映出了外头古怪嶙峋的树木,因为不是在自己的地方,所以吴子川一晚都没能睡好,总觉得暗里不知道是被几双眼睛盯着瞧,浑身的不自在。
半夜雨声越来越大,而且还有雷声,这样的雷雨天气,分明只会出现在盛夏时节,可忽然出现在了初夏,让吴子川那满脑门儿的愁思越发的纠了起来。
同样睡不安稳的还有婵衣,她自从听说了陆述出城之后,便一直悬着心,在城门紧闭之后,还没有收到陆述回来的消息,她觉得今夜的益州城,只怕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了,她一直让府里的侍卫注意着,可一夜过去,除了听见几声不寻常的雷声之外,竟然没有半点别的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她几乎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过去的,才睡着,张全顺便进来禀告了。
锦屏看着张全顺几乎湿透的样子,一边找巾子给他,一边冲他摇手示意,张全顺这才知道婵衣刚睡着,抬脚刚准备退下去,听见婵衣的声音。
“怎么样?”
他浑身一震,忙低头禀告:“奴才打听着了,昨夜里周度家里遭了祸”
婵衣原先是睡着了的,只是因为睡的浅,加她又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听见打帘子的声音,一下惊醒了,再听张全顺这么一说,她那点儿瞌睡都跑了,一下坐了起来。
“你说谁?周度?怎么会是他?”
“是周度,周度家里遭了灾,好像是说被雷给劈了。”张全顺浑身湿透了,被风一吹浑身发抖,说话声音止不住的慢了下来。
“周度被雷劈了?”婵衣瞠目结舌,半晌才回味过来,忙问,“被劈死了?还是家里什么人死了?”
张全顺摇头:“不是周大人被劈死了,是周大人的两个儿子被劈死了,周大人的三弟也遭了雷劈,不过没死倒是。”
“那周度呢?”
“周大人倒是毫发无损,只是听说周大人神志不清了有些。”张全顺乍一听见这样的消息,也觉得荒谬,可细细想来,却觉得心惊胆战。
婵衣皱着眉心仔细想这件事儿,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周度现在神志不清,那他可做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张全顺没办法回答,他不知要从什么地方说起,他觉得周度所有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寻常的。
想了片刻,才捡着一件最要紧的事儿回道:“听说周大人打算将宅子贱卖出去,现在正在大街头插着一根草在那儿蹲着呢,府里头的下人们将府的东西都抢了跑了,周三少因为还昏着,没办法也指望不,两个小少爷没入土,那么晾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入敛。”
“周度怎么可能会”婵衣越想越觉得有些古怪,“他一向是最看重他的那些田产跟宅子的,否则也不会在王爷一说让他接手,他痛痛快快的接了手,当初王爷不愿沾染卓家的田产,无非是不想惹人口舌罢了。”
说到这里,婵衣福至心灵,几乎一下想到了最不对劲的地方。
“那卓青眉现在呢?她在干什么?”若说希望周家过的最不好的人,卓青眉排第二没有人能排第一。
张全顺想了想,道:“卓家家主昨天好像难产了,昨天到今天一直没生产出来,稳婆听说都已经不知请了多少,流水似得往府里头进,但一直没有动静。”
“这个时候难产?”婵衣总觉得卓青眉这么一手是在掩人耳目,“派个人去卓家看看,稳婆什么的不用备着了,送一支五十年的人参过去,若是见着卓南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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