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卓家还是以前的卓家吧?”周度冷肃着的一张脸,可眼神里头却满满的讥诮,“即便是我将卓家私产田地宅院都还回去,卓家现在有什么能耐守着?”
周度差没将安亲王爷已经缴了卓家私兵的事儿,放到明面儿说了,他现在背后有人,可一点儿都不怕会将卓家惹毛了,当初那样缩头缩尾,现今想一想,实在是可笑又可怜,早知道这样容易,他早该在安亲王爷一来益州城投靠过去。
卓南周面如土色,他不是没想过,但来的这样快,还是出乎了意料,他试着开口引诱,“土司之位,即便你不要,难道三少也不稀罕了么?”
“卓家舍得将到手的东西吐出来?”周度脸有几分惊讶,“听说家主快临盆了,别与我说这个土司之位是要娶家主才能得到的。”
眼里的讥诮越发浓烈,让卓南周清楚得知,他眼里的珍惜之物,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既然谈不拢,卓南周生气之余也没有其他办法,也不想回去给卓青眉增添烦恼,便随意的找了个酒肆坐下来,点了一盏姚子雪曲。
他不是好吃酒的人,酒量也那样不算好也不算差,来酒肆喝酒,全都是为了散散心里的烦闷感,喝完了一盏,起身便要结账走人,忽的耳朵一动,一小串儿说话声钻进耳朵里。
“事成之后,保管有兄弟的好处!”
“可是这儿毕竟是安亲王爷的封地,咱们兄弟在这儿乱来,岂不是寿星翁吊,活的不耐烦么?”
“怕什么?舍得一身剐,敢将皇帝拉下马!”
卓南周心一动,挨得那声音来源处近了些,低声又要了一盏酒,小半个烤羊腿。
里头警惕的道:“我说魏兄你且小声一些,当心隔墙有耳!”
说话声音小了起来,但却隐约能听见“安亲王爷”c“世子爷”c“王妃”这些字眼,听的卓南周背汗毛直立。
直到酒肆雅间里头的人都出来,卓南周捧着烤羊腿大口吃着,领头的壮汉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发觉他的那盏酒才喝了一口,而烤羊腿也是冒着热气,心下稍安,招呼着身边兄弟大步走了出去。
卓南周在人出去之后,立即将烤羊腿往桌一丢,扔下银子便悄悄跟了去,一路跟到了宁国公府见那群人从h一u én进去,这才恍然大悟。
清明一过,马是谷雨,接着立夏,益州城立夏之后,天气便越发的热了起来。
顾奕有些心浮气躁,他收到四皇子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蜀道难,往来的信鸽飞断了翅膀也只能一个月飞个来回,他一直想养一对儿海东青来传递消息,可却一直没有找到。
“世子爷,人都已经到齐了,您看什么时候动手合适?”幕僚一脸严肃,“不过属下觉得还是再等一等,四王爷那边估计已经到了云浮城,咱们”
“再等下去,只怕到嘴的鸭子都要飞了!”顾奕沉着脸,“郑家拒绝了婚事,说门第不及,我看他们根本是推脱之词!”
连一个小小的郑家都不将宁国公府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其他人,顾奕会这么急切,也是因为趁着现在楚少渊不在川贵之际,他掀起风浪简单粗暴的能将想要的拿到手,到时候即便是楚少渊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儿女婚事原本是结亲不是结仇,”幕僚冷静的劝了一句,“郑家再重要也不如咱们现在手的事情重要,便是安亲王爷,当初不也是没有人看好么?”
顾奕知道幕僚说的都是实话,当初安亲王来川贵,连他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谁知道不过短短两年时间,竟能让他扭转局面,还毫发无损,对四皇子来说,有些不够瞧了。
“四皇子这一次必定会挨罚的,”顾奕多年伴读,接触到帝的次数不四皇子少多少,“皇最厌恶的便是臣子贪墨,否则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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