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岗这地方,相传是因为这儿曾经出过一只花纹是黑蓝色的老虎,得道成精之后造福一方,才被人口口相传着,叫做了黑虎岗。
而黑虎岗的大当家姓申名海,年纪四十出头,占山为王的时候才十岁。
其实说起来,他本不该当山大王的,他父亲原是走镖的镖师,他从小是在父亲的一枪一棒下教养着长大的,后来一次走镖,父亲遭了劫道的洗劫,他为了报仇,才上了黑虎岗,隐藏着报仇的念头,一日日的服侍着黑虎岗原大当家,服侍了几年才找到机会杀了原先当家。
原本在杀了仇人之后,他便要下山的,可那会儿正赶上朝廷剿匪,他下不去,官兵上不来,一连几日都断了粮,他几乎被饿死,还是寨子里头的兄弟们不计前嫌,救了他一条性命,往后他走是走不脱了,便在黑虎岗安顿了下来。
这会儿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左右,从少年轻狂逐渐的走向沉稳,黑虎岗的地盘儿也是越来越大,跟马勾结在一起块儿的时候,他也是小心翼翼,从来没有真的信任过这些官吏,这会儿听说马被流放,他的这颗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儿里,这么多日了,他不敢有动作,生怕招来灾祸。
“大当家,咱们在山地下截了个举子,您看是不是带上来?”小喽压着兴奋之意,上来禀告。
“胡闹!”申海斥道,“先前我怎么吩咐的?这几日不要出手,不要惹事,你们一个个的都当成了耳旁风?”
小喽被这厉声呵斥吓得,抖了两下之后,才辩了一句:“小的,小的也是瞧见大当家,那么礼遇谢先生,小的小的才想着,这天底下的仕子差不离”
“你他娘的还敢跟老子顶嘴?”申海眼睛一瞪,“老子请来的先生,能跟你抢来的举子一样么?”
小喽不敢再辩,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
“那,那小的去将人给放了?”
“放?放你的头!”申海伸手在小喽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将人放下去,回头再引了官兵上来,将你的头割下来往城门上挂的高高的?”
小喽被那场景吓得瑟缩了一下,声音里头都带上了哭腔:“那,大当家的,那咋办?不能放也不能留,那不行,要不咱们把人杀了?”
“shā rén?就你?”申海冷眼看了眼小喽,“你他娘的毛儿都长齐了?张口闭口就shā rén?你咋这么能耐?要不这大当家给你来当咋样?”
申海这么多年占山为王,手上沾着的人血却远远不如其他山寨的多,虽说这山上,数他黑虎岗的寨子最大,可到底是因为小时候的教养,让他手上绝不沾染平民百姓的血,所以黑虎岗在这一代的风评倒是比其他山寨好上那么一些。
小喽都快哭了,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大当家的这是要拿他问罪不成?
“行了!你瞧你那个怂样!”申海挑着眉毛,不耐烦手底下的人一脸窝囊相,又狠狠敲了他的头一下,“将你说的举子带上来,老子看看是啥样儿的再说其他!”
“诶!”小喽得了这句吩咐,飞也似的转身就去下头提人了。
申海忍不住叹了一声,这一天天的心操的,就快把头发都愁白了,才扭过头去,就看见自己的小儿子迈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的跑了过来,小胳膊一张,乳燕投林似得往他腿上扑了过来。
“阿爹,阿爹!”小男娃不过才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活泼好动,惹人嫌的时候,“您咋在这儿呢?您跟我来,跟我来,我有事儿找您呢!”
“景哥儿等会儿,阿爹这会儿有事儿呢,顾不上,你先自个儿玩儿会儿,乖,啊!自个儿玩儿会儿!”
便是申海这样占山为王的山贼,对上自个儿儿子时,那股子亲昵的宠爱之意,从眉间到嘴角,遮掩不住的温柔了下来。
“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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