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行之无限的力量,他忍不住兴奋的握住拳头,眼睛里头满是急切的光芒:“全凭王爷吩咐!”
云州城此刻下着细细密密的雨,连绵不尽的雨天,仿佛让人的骨头也尽数酥了去,直让巴扎对着天空骂骂咧咧的嚷:“什么见鬼的天气,我便说还是咱们草原的天儿最爽快,要下雨便痛痛快快的下,要么就一片晴空万里,哪儿跟这里似得,连日的雨天,衣裳都湿哒哒的干不了,穿着都腰酸腿疼!”
“我说巴扎,”罕达木忍不住嗤笑他道,“我看你根本不是因为雨天干不了衣裳才腰酸吧,昨天夜里我可看见你往那倚红楼上去了,可别不是你偷偷摸进了燕人女子的床上,被缠的腰酸腿疼吧!”
“呸!你这是污蔑我!”巴扎眼睛瞪的铜铃一般大,眼瞧着便要伸手跟罕达木动起手来。
“我说你们两个,消停会儿!”阿梨不由得斥责起二人来,看着冒雨从外头赶回来的陈文舒,一边儿将屋里的干手巾递过去,一边儿将他收起来的伞接过,随意撑起放在一旁,等雨落干之后再收好,眼神追随着陈文舒过去,见他脸色发沉,不由得问道,“陈先生,咱们还要留在这里几日才能走?”
陈文舒眉间蹙成一个川字,沉默半晌才摇头道:“形势未明,贸然行动只怕风险极大,一旦进了云浮城中,便全然任人宰割了。”
白朗因这几日连绵不断的天气,而导致旧伤发作,整个人都有些懒得动弹,这会儿听了陈文舒的话,也忍不住开口道:“原本形势便对我们不利,这一趟下来,不能一点儿捞不回本儿,四皇子的书信一催在催,虽然如今形势不明,但先下手为强,更何况还有人接应,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陈文舒却有另外的担忧,这几日在外头打听了不少事情,件件都不简单,他先前设想的跟现在遇见的事情,实在是相差太大,让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皇帝一死,原本设想的是各州府都会乱起来,可到现在都还没动静,”陈文舒想了想,叹了一声算是认同白朗的话,“也罢,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且又布置了这么久,不如先去云浮城,接到了九王之后再做打算,这一趟即便是不做什么,也是要接九王回去的,否则部落里头难以交代。”
白朗点头,“九叔的事儿是件大事,也不知九叔现在是什么样子,估计他见了我这个侄儿,得咬牙切齿的想要杀了我吧。”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阿梨不知道该怎么说白朗了,他出声提醒道:“守着雁门关的是萧洌,咱们兄弟在他手上可没讨到过什么便宜,倒不如咱们设一个局给他,将九王送到他手里,大汗你说给了他会不会”
“借刀shā rén的戏码还是省些心思吧,这事自有人帮我们,就不靠其他人了,”白朗从软榻上起身,推开关得紧紧的窗子,细细的雨珠子顺着窗子飘进来,稀稀拉拉的打在他伸出去的手上,“雨停之后便动身去云浮城,想来这个时候楚意舒他是顾不上我们的,我们只要平安出了大燕,便什么都好说。”
当前形势复杂多变,白朗心中变化万千,这会儿看着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伴当,到底是有些不好直说了。
巴扎挠了挠头,“可军师开始不是说,我们还”
“此一时彼一时,你这傻瓜,到底你是军师还是军师是军师?”罕达木忍不住讥笑巴扎一句,可巴扎哪里是个肯吃亏的汉子,两人当即便在狭小的房间里头过起招来。
“你们两人还是去院子里打吧,这房里太容不下你们二位施展拳脚!”陈文舒经过这么些天的奔波,难免也带了些脾气,这一番话直让两人吃惊。
只不过吃惊归吃惊,碍于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性子,到底还是去了院子里,打斗声从院子里传进来,比起先前只有稀稀落落的雨声来,显得多了几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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