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而言,远在金陵城的朱瑿就过的不如意多了,她跟随四皇子来到金陵这么久了,与一些女眷们不过是点头之交,她们似乎也看出来她这个四王妃不受四王爷的喜欢,虽然花会什么的还是会邀请她,但言语态度里头,却能明显察觉出敷衍,虽然依旧不敢怠慢,但这份不怠慢里头,隐含着一种漫不经心,叫她十分不舒服,所以后头也就极少出门了。
上元节,朱瑿想着原先在家中,哪怕是在云浮城中,上元节都是哥哥姐姐们陪着一道去看灯的,如今嫁了人,陪着自己的人应当更多才是,可等了半天,却等不到四皇子。
“李申家的,王爷还在外头忙么?到底送没送话出去?”朱瑿这两年性子越发的不沉稳了,一点点小事就焦躁万分。
弱柳如今被她许了四皇子身边的管事李申,称呼从弱柳变成了李申家的,她连忙应了一声。
“王妃,奴婢问过了,说王爷早不在外院了,不知是去了哪里。”
其实她是知道四皇子的去向的,但原因到底是有些不好说,怕说出来惹得王妃生气,可即便如此,朱瑿的脸色还是沉了下来。
“什么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看他根本是跟那几个小贱人去街上看灯了!总是如此,总是如此!”她愤恨的伸手抄起桌上的窄口瓶一把掷到地上,花瓶稀碎,里头插着的玫瑰花散了一地的花瓣,“当我不知道他的那些花花肠子,自从来了金陵城,他这个王爷做过几件实事儿?不是成天在秦楼楚馆宿着,就是去哪家做客,那些人家哪一个是好相与的?还不是指着从他这里抠银子出来?”
越说越气,朱瑿想到自己的遭遇,就难过的不可抑制。
“我这个王妃当初是被他千辛万苦求娶回来的,我还当他能对我好些,谁知道竟然会是这样!我哪一点不如那些小贱人了?就是因为我长得没有她们貌美么?人都说娶妻娶贤,他还是皇子,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知道!”
说到最后,索性捂住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从云浮城跟过来的奶嬷嬷恰好拿了一盘香料进来,瞧见朱瑿这样难过,忍不住瞪了李申家的一眼,真是没眼色的东西,一直跟着主子,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劝一劝?
“王妃,您且别哭,听我一句,”奶嬷嬷将香料放下,走到朱瑿身侧轻轻顺了顺她的背,“王爷这般做派,明摆着是被那起子贱人挑唆的,您是正妻,应当大度一些,只要那些贱人不闹出人命来,您就不需要将她们放在眼里,如今要紧的不是其他,而是您赶紧怀上子嗣,只要您有子嗣,那些贱人便是作出花儿来,也翻不了天!”
朱瑿抬起头,脸上泪眼朦胧,“嬷嬷,不是我不想,王爷他根本就不宿到我屋子里,我没法儿有子嗣,我也很想有自己的子嗣”
“这样,等王爷回来,您伏低些身段儿,都是夫妻,哪儿有什么隔夜的仇,王爷是男人,自然得硬气些,咱们女人应当包容他,何况他比您还要小一岁,您为长,他不懂事,您可不能跟着不懂事,嬷嬷这里有些一举生子的药粉,到时候您就哄骗着王爷吃了,保管当晚上就能怀上!”
这几句话声音压得很低,朱瑿脸上发烫,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她连忙推辞。
“嬷嬷,这不成,我做不来的,况且王爷他也不主动来我这里”
“王妃!您难道就甘愿那些贱人爬到您头上?您还不知道吧,后院儿的那个叫莺娘的贱人,这几日可是有些不对头,奴婢看着像是怀上了,您难道甘愿让这个贱人的孩子成了王爷的长子?”奶嬷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的问着。
“不!”朱瑿摇头,“王爷的长子必须出自正妻,他怎么敢?”
奶嬷嬷直想将自个儿这个傻王妃摇醒:“王爷是什么人?他是皇上的儿子,是天子之子,他的孩子即便是下等人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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