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
白朗被这样直白的话问得一阵无言,似乎九王被幽禁在此的这些年,脑子越发的迟钝了似得,便是真的猜出他的用意,如何能这样问?他们可是互相的对手,不盼着他早死也就罢了,还指望他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
“九叔多虑了,如今正值夏秋季节,部落当中并无别的大事,我将杂事放下,就是为了接九叔回部落当中颐养天年。”
“颐养天年?”九王脸上的神情立即变得阴沉,一双虎目圆睁着,像是要吃人似得,“斡帖木儿,你莫要当我在燕人这里关了三年,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怕是已经将草原部落都收复了,才会来接我回去的吧?让我再猜猜,你是不是打算在路上对我下手,好让我部落当中的人记恨燕人,从而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朗脸色微微的有些难看起来,“九叔这样是不信我了?那好,既然九叔不信我,我这便走就是,九叔愿意留在这里多久便呆多久!”
场面话说起来容易,九王到底是心太急了,自从被捉之后,他虽衣食无忧,却也寄人篱下,这些年当中,他甚至没有出过居住的那个小木屋,四周围的人将他监视的滴水不漏,比之铁桶还要严实,他想要联络部下的手段,几乎都被折在襁褓当中,叫他越发的暴躁起来。
“斡帖木儿!”九王忍不住大喝一声,“你是不将我这个九叔放在眼里了?你别忘了老汉王死的时候是怎么交代的,我们部落当中原本就已经被燕人欺压的够久了,你如今竟然还要与他们联手,你就不怕你回去之后,部落当中的人对你这个新汗王不满么?”
白朗挑眉看着九王这样的虚张声势,颇有些想笑,“或者说,九叔确实是在燕人这里养的舒坦了,所以才会这样的气急败坏了,也好,既然九叔要将这样的大帽子扣在我头上,我也只好让九叔知晓我的意思了,陈文舒,你来说吧!”
陈文舒这才从身后慢慢踱步过来,朝九王行了一个礼节,脸上的神情不辨悲喜,声音平淡。
“阿图尔跟拔察儿还有钦莫罕达那几人,为了争夺都塔兀剔部的月轮公主,在朔西的草场决斗,阿图尔不敌受了重伤,察阿安部这个时候乱成一团,阿鲁海部趁机抢占了察阿安部的草场,将察阿安部的勇士重伤,如今六部之中,已有都塔兀剔部跟阿伊里几剔部与阿鲁海部结盟,是阿图尔王子,将察阿安部交到了汗王手中,汗王才会答应走这一趟,否则汗王如何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大燕?”
九王脸色瞬间惨白,阿图尔,他最心爱的孩子,自从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他就一手一脚的教导他,无论是骑马射箭还是比拼刀术,这个孩子都是一把好手,他怎么会受了重伤的!
这个消息让九王觉得承受不住,身子重重的一晃便坐到了椅子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阿图尔向来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为何他会争夺月轮?那个月轮哪里配得上他!”
陈文舒看着九王,眼中满是怜悯,他一边摇头,一边轻声叹息,“都塔兀剔部使了奸计,让阿图尔王子相信,只要他能赢得过拔察儿跟钦莫罕达那两人,他就能得到五百只牛羊,跟塔那草场一年的使用权,这样的条件别说是阿图尔王子,便是任何一个人,听到之后都会为之疯狂的。”
九王眼睛睁大,神情里头凶狠至极,“一定是托泰尔跟希那木罕这两个老贼合谋,想要图谋我察阿安部的肥美草场!”
白朗眼中亦有不忍,“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九叔还是想想等回去之后要如何处理部落之中的事情吧!”
“处理?我要托泰尔跟希那木罕两个老贼以牙还牙!”九王气急败坏,说话声音都有些不稳。
白朗微微一笑不做理会,果然是在燕人这里住的太久了,连这样文绉绉的话都脱口而出了,这跟以前的九王可完全不同了,他还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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