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解决,头一件便是储君的事儿,他不由得看向广宁王,这个时候只有广宁王在皇帝身边,而皇帝的死相一看便不是正常死亡,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将还健在的皇子叫到宫里来,但到底皇帝有没有留下遗诏,连他这个首辅都不知情,广宁王爷作为最后一个接触到皇帝的人,他到底知道什么内情,没有人知道。
这个时候除了等安亲王,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点了点头,没有质疑出声。
而一旁的赵光耀却不似他这般沉稳,反而有些焦虑的看着广宁王,“这也太突然了,皇上可曾留下过什么话?国不可一日无君,自从太子驾薨,东宫之位便一直空虚,这个时候更是需要人来主持大局!”
广宁王抬头看了赵光耀一眼,眼中神色有些愠怒。
“皇兄的死有蹊跷,便是留下了什么话,也要等事情查清楚!更何况,赵大人是觉得本王会像那等篡权谋位之人,把持朝政不成?”这便是直接斥责了,直将赵光耀堵得话也不知该如何说。
谢硠宁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广宁王一眼,这种要紧的时候,本该他出言询问,或是在其中做和事佬将场面圆过去的,可他心中十分不满,广宁王这话里有话的分明是在说安亲王爷的不是,他作为安亲王爷的岳家,不能也不愿理会广宁王,神色冷下来便移开眼睛看向别处,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王爷莫要动怒,皇上忽然驾崩,朝里朝外定然一片动荡,这个时候要好好的计划计划,不能被打乱了阵脚!”陆正明见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直,忙在中间打着圆场,两边儿都得罪不得,他这个刑部尚书做的也是很窝火呐!
而这一等,便等到了日头高升,将将要过了晌午,才将楚少渊等到宫中来。
楚少渊在昨日与白朗谈崩了之后,冒着雨往回赶路,可雨实在太大,雷声轰鸣,直到有一道雷击中了远处的树,他这才停下来,找了一间客栈避雨,而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总是反反复复的做梦,每一个梦都模糊不清,梦里的他很伤心,一直在哭,哭的不能自已,直到他心痛醒来,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摸了摸满脸的汗水,他如何也想不起做了什么梦。
这么一拖两拖之下,等到赶回来,也已经快到晌午了,心情虽然很差,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要接婵衣回来的事情,刚去接了婵衣,回了王府里,便看到一直等在家里来传话的小太监。
“出了什么事儿?”楚少渊冷声问着,可那小太监只知道摇头,一脸的惧意,什么话也不说。
这让楚少渊心中一沉,先前父王中毒的事儿还没解决,一直被父王死死的压着,眼下不知又有什么事,他眼皮子不停的跳,心中发慌,只换了一件衣裳,没有任何停留,连嘱咐的话都没有留下一句,便转身进了宫。
广宁王这个时候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宫人传回来话,说楚少渊昨日出城了,骑着大宛马,出城的时候虽然没有张扬,但身下的那匹骏马却出卖了他的行踪。
直到楚少渊进宫来,还没进到乾元殿,广宁王便冷喝一声:“将安亲王给本王拿下!”
广宁王突然这么一嗓子,将身边几个阁老都吓了一跳,更不要提楚少渊了,他整个人发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燕云卫倒是纷纷围了上来,但因为不敢明着跟楚少渊硬来,只是围着楚少渊,看着广宁王。
广宁王厉色道:“犹豫什么?还不将这逆贼拿下!”
冯胥昭这个时候正在宫中值守,得知了乾元殿这边的消息立即赶过来,“广宁王爷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皇宫内院!您是要谋朝篡位不成?”
他也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文帝已经殡天的事情。
“十四叔这是要将我打杀了?不知我犯了什么过错,要十四叔越俎代庖?”楚少渊顺着冯胥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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