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不算是什么秘辛,自然知道的人会多一些。
文帝笑着摇头:“若是好了,又如何会传召你跟谢卿?总归人上了年纪是不能不服老的,往前几年还觉着自个儿龙马精神,哪儿哪儿都是好的,可经过昨儿的事,才知道原来身子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也罢,既然意舒不放心朕,那朕便休养几日,这几日便由你监国吧,一些折子自个儿能批的便批了,没法儿决定的,不紧急的就先放放,顺道带着意舒也长长见识,刚才这小子还有些怵,说怕你这个叔叔嫌他蠢笨。”
“这怎么敢!”广宁王忙推辞道,“监国一事事关朝政,还请皇兄收回成命,臣弟资质鲁钝,实在担当不起这个重任!”
广宁王会推辞,文帝一点儿也没意外,这向来就是广宁王的行事风格,他若是一口答应下来才让人觉得奇怪,文帝笑着指了指广宁王,对楚少渊道:“瞧见没,你十五叔这是端着贤臣的架子,等着朕三顾茅庐呢,还不快去求一求你十五叔!”
文帝一边儿说,一边儿轻拍着楚少渊的后背,催促他去劝广宁王。
“十五叔这话可没说对,所谓能者多劳,既然父王觉着十五叔有这个才能,十五叔便不该推辞,”楚少渊就势起了身,看着广宁王,弯了弯嘴角,只可惜嘴角的笑意没有弥漫到眼睛里,眼睛里头还是冷冰冰的一片,“父王这会儿身子欠佳,若是连自家人都不能帮衬着自家人,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帮衬父王?十五叔若是怕人说道,不是还有侄儿在一旁给十五叔扯大旗么?十五叔再显目,总敌不过侄儿惹人显眼吧?”
当着文帝的面儿,就敢说这样的话,满朝的人当中,也只有一个楚少渊敢这么,能这么说了。
“好好好!意舒真是生了一副伶牙俐齿,”文帝看着广宁王哑口无言,不由得笑了起来,“意舒说的不错,自家人都不帮衬自家人,还能有谁帮衬朕一把?朕既然让你监国,那便是信任你,你就是再不济,不还有谢卿在一旁看着,怕什么?总不至于连一个不到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都比不上了,你这些年可是越发的胆小起来,难道朕还会吃了你不成?”
广宁王张了张嘴,半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胆小是自然的,这些年皇兄杀了多少人,那些人不是沾亲的就是带故的,可皇兄说杀就杀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跟皇兄虽然中间相隔了二十多岁,可到底也是先帝血脉,他只怕皇兄哪天忽然觉着他碍眼了,连个理由都懒得找,便将他赐死,到时候他才真的是走投无路。
“儿子瞧着十五叔这不是害怕,这是在发愁,”楚少渊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想来也是,朝中事务繁多,十五叔又向来讨厌麻烦,让他接手这一摊子事儿,如何能够情愿?父王这么做也有欠妥当,既然是请十五叔帮忙,不给点儿报酬怎么好?这是十五叔,若换了儿子,只怕早早就嚷出来了!”
文帝一愣,仔细想想似乎还挺有道理,“行了,小十五,你也不用怕朕白用你一场,你直管上手处理朝政,手把手的教导意舒,等朕好了之后,让人开了朕的库房,就将那顶你喜欢许久的紫金冠赠予你,也省得你整日整日的惦记了。”
广宁王也跟着一怔,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皇兄说的是小时候他喜欢的那顶紫金冠,因为那冠是皇兄弱冠礼的时候武宗皇帝赐给他的生辰贺礼,所以皇兄这些年一直珍藏着,而现在却要赠予自己……
“臣弟怎么好夺皇兄心头挚爱?”广宁王俊雅的眉目都要皱成一团了,他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更不喜欢文帝将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他的举动,生像是文帝要做什么重要决定似得,他不能承受一些事情的后果,他忙跪下去,言辞恳切,“先前臣弟年幼不懂事,不知那顶紫金冠对皇兄的意义,才会哭闹着跟皇兄讨要,如今臣弟都已经这把年纪了,皇兄实在不必对臣弟如此,若皇兄想要赐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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