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太史雍议论纷纷,纷纷猜测两人不可明言之关系。
低眉嗤笑间,太史雍神色晦明,回想着崔则所言,心中郁气难消。太史雍想要细细琢磨他说的话,却发现脑子全是浆糊一样,乱糟糟的。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崔则是有备而来。
等太史雍回到府上,他的管家就已经迎上来,悄悄说道:“将军,有位公子在会客厅里等将军甚久哩。”
太史雍很是敏感,立即问:“何人?”
管家左右看了看,才说道:“他自称是将军的新友,名曰崔则。”
“是他!”太史雍低声惊叹,脚步已经朝着会客厅而去。
才走到门口,就听得一人道:“太史将军果真是贵人多忙事,某在此都等候多时,几近睡着啦!”
“呵,令得崔公子久等,实为我的不对。”太史雍神态自然地坐在主位上,问:“不知崔公子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只不过,某是好人一个,回去的路上想到,某对太史将军说的话可能多而乱,没得让将军记住。这不,回来了想再重复一遍,希望往后里,某的话,能帮将军化险为夷。”
太史雍轻轻放下了茶盏,笑看着崔则道:“如此,我倒真的要多些崔公子了。”
崔则摇着头笑道:“可别。谁叫某好心。”得意洋洋地一笑,继续说:“某以为,将军之主,不立太子之原由,是因为全公主在他面前进谗言,说孙权的大王子,想在三年后就可荣登大宝。而全公主更是找到方士给孙权算了一卦,说,他的王位要传给最小的儿子才能保得江山万年。太史将军,您的陛下相信了。”
对!最后方士的卦象才是太史雍最为看重的!也是方才记不起来的!
“崔公子乃是羌人,不知是如何想到在这东吴之地做商贾之业?”
“这还用问?”崔则很是鄙视地乜了太史雍一眼,道:“人说东吴山湖秀眉,某这个来自黄河岸边的土包子,自然来此地一游,方能对得住人生百年。”
太史雍不置可否,不吭声。
崔则见了,却又说道:“某听说,东吴王准备建一支万人骑兵,将要选那个叫什么潘璋的?将军可收到什么消息了么?这潘璋才比周公公瑾?”
乍听崔则之语,太史雍脸色不好了,脸僵硬得笑不出来了,过了一会子,才说:“潘璋此人,为人忠勇,却无谋略。”不知国主是否真的要组骑兵,且要潘璋来领着?
不管孙权以后要谁来带领这支尚未组建的军队,只要不是太史雍,那么东吴国主和太史雍两人之间就会完全失去了信任。
“若真是如此,东吴就危险了。”
“何出此言?”若是他太史雍用崔则的话作为劝导之言,是不是会让别人感激他?
“为将者,需要的本领,想来将军比某懂得多。某就不在将军面前班门弄斧了。”崔则说完,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道:“甚是遗憾,某还有事情要做。也不打扰将军歇息了。某先告辞。”
“哦?如此,我就不留你了。”
“告辞。”
“崔公子慢走。”
等到崔则走了许久,太史雍还懒散地坐在矮桌前。面前的茶水已经凉透了,却没有人来给他加水。“哈哈!拼了!”太史雍一口气将凉凉的茶水喝进肚子,一直凉到了腹中,“呵呵,我这个功臣之后,过的什么日子?我不能这么被压得不明不白的。明日要去问问国主,是不是有这个事情。”
第二日,太史雍果然去找孙权询问此事了。
正在为着全公主之事焦头烂额的孙权听了这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当即将太史雍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此一来,反而使得太史雍更加相信了崔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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