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城外的瘟疫被张老与几位大夫联手得到控制,很多病情较轻的都治好了,其余稍重的病人,也慢慢地痊愈着。
百姓感恩戴德,既感激大夫医术高明又尽心尽力不惧生死来医治他们,也感激孙念带来的药材与粮食。毕竟在孙念发现这事之前,他们是变卖家产来治病的。可是后来孙念介入,事情就有了巨大的转变,先是找来大夫免费为他们诊治,后来更是派人送来的药物与粮米,让他们得以生存下去。叫他们如何不感激?
至于孙念,这次送粮赠药的,还真是让他出了血本。本来呀,这几年疲于征战,国库都几乎要掏到底了,要不是有崔则以及最先征服的国土出粮,他恐怕早就输了。而今,在敦煌遇到的尴尬,却被他反手扭转成为恩义。说他是天生的帝王也不为过。
“张老还未归来?”孙念看着胡子拉碴的赵副将,很是笃定地问道。
赵副将重任完成,听了孙念的话,卸掉了重负,笑得露出了白牙,道:“回禀陛下,是的。张老言,那里尚未彻底安稳。等到病人全部痊愈后,他还再守上几天再归来。”
这才是悬壶济世之心。
孙念自认,這些心怀慈悲的大夫,可是比他高尚多了。话说,那些个世界看轻医者是为何故?贬低商贾又是何原由?虽说农居于士之后,可这天下又是笑贫不笑娼,随便有几个钱有点权势的都随心所欲地将他们眼中的泥腿子踩在泥土里,又是为何?皆因私心与欲念啊。今日,他既然看到了这里面的关系,他该如何去疏通?若是遭到世家大族阻挠了该当何如?
而今,张老的所作所为,正好合了他心意,给予了一个契机。
“好,果然是神医之徒,医者仁心。”孙念称赞一声,说:“寒意渐浓,想必那里有些百姓不好过冬。这样,明日,赵副将你再去那里一趟,将鳏寡孤独病幼者,家里实在困苦的,一一登记在册。五日后每人发一张布面羊绒被子。”
赵副将感激地为百姓拜谢,随即却又忧心:“陛下,这许他们一床被子,又是老幼病弱,会不会让他们遭恨?”村里一些贪图便宜的人,为了那床被子,未必不会起歹心。
孙念自然知道,但是,并不能因为顾虑这个而任由那些人冻死在冬日里吧?他捏着眉间,烦躁了,道:“不可因噎废食,一个道理。你去吧。就说是我的主意,若发现有歹念者,格杀勿论。”
“谨诺!”赵副将领命而去。
孙念这时候身心俱惫,躺在榻上,不成个君王样子。可是这里没有人念叨。让他心里愉悦甚矣。
不过,他此时闭眼了,也是在想着如何为百姓做事,至少,让百姓衣食无忧。
姜维知道孙念在想事,也不打扰,只静静地一边的榻上,倚着墙壁闭目养神。
这屋子里忽然间就静谧下来。
过了几乎半个时辰,孙念忽的坐起来,猛的捶了一下床榻,道:“好!就这么干!”
姜维疑惑,“陛下想到什么法子了?”
回答姜维的,是孙念高深莫测的笑容,他避开了姜维的话,只说:“走,去吃了饭,我们就去集市上看看。”看看有没有个合适的场地,供他“大展宏图”。
街面上,还是热闹的。仿佛那些痛处都是一场梦罢了。不过,这样又有何不好的?至少活着就有盼头,还会收获自己的一份平淡的幸福。
孙念领着姜维和几个侍卫,就这样走到了一个集市上。看着不小的场子上,错综复杂的小摊子,听着嘈杂的叫卖声,孙念是既高兴又不满的。这,本该有更有的样貌。
可是此刻,孙念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意地游走于各个摊子前,看着摊主和客商的交谈与交易。
过了午时,孙念等人才归府了。
不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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