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辉盯着她的脸道:“我瞧你说着也挺好,我爱听。”
孔丹依打他一下,又气又笑:“和你说正经的呢。”
“恩。对,先说正经的,等会儿,再说我们的事。”话一落音,便被一双柔夷在腰间拧了一把。
冯承辉正色道:“这么说,天德经常去内宅?”
孔丹依冷笑一声,“恰恰相反,他到没去过几次。是你闺女自个天天往晖圣阁跑,好几次天色暗了,都是天德抱着她回来的。你闺女跟个小赖皮似的挂在人家胳膊上不肯下来,惊的章年卿频频往院子看。只怕有人来了。”
冯承辉莫名觉得脸上臊得慌,埋怨道:“你是怎么教闺女的。”
孔丹依冤枉极了,戳着他胸膛问,“你还让我怎么教,就拿今儿来说,我不让他们出去。你倒好,大手一挥装慈父,还怨我当狠心的王母,阻拦人家小鸳鸯。”
冯承辉词穷,噎住半晌无话。良久一拍桌子,“肯定是章年卿这个小兔崽子,教坏了咱闺女。俏俏以前多么听话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姓黄的小子来咱们家的时候,幼娘可是一个字都没和他说。”
“呵呵。”孔丹依双掌拍在丈夫肩头,轻轻把人推开,“你啊,这就不知道了吧。天德来咱们家第一天,两个孩子就在游廊上聊的十分开心。”
“还有这事?”冯承辉瞪大眼睛。
马车停在桐孙河旁,章年卿先一步跳下马车,车夫弯腰支脚踏,他则捉着冯俏的小手,扶着她下来。
刚站稳,河风袭面,冰凉刺骨。章年卿对马车里喊:“珠珠,把斗篷给我。”
章年卿细心为冯俏戴好兜帽,远远见船上有人招手,一条扁舟划水而来。章年卿低头看着小姑娘,“怕船吗。”
冯俏摇摇头,“不怕。”
章年卿瞥她一眼,没有说话。船过来时,章年卿说船太小,珠珠穿的也单薄,就留在马车里,也省的小船还要过来接一趟。冯俏答应了。
上船时,章年卿小声道:“抱着我的腰。”
冯俏下意识的照做,她从他怀里仰起头,问他:“为什么要抱着你啊。”
章年卿不答反问,“暖和吗。”
“暖和。”冯俏重重点头,像抱着个大火炉一样。他的气息笼罩着她,浑身都暖洋洋的。
章年卿似乎笑了一下,她不确定。只感觉他胸膛震动一下,仿佛很开心。
快驶到大船时,章年卿凑在她耳旁小声道:“船上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怕水,晕船才抓着我。记住了吗。”
“撒谎。”
章年卿拧着她鼻子,“不乐意?”掰着腰后娇嫩的小指头就要推开她。
“乐意乐意。”冯俏扑在他怀里,噘着嘴,闷闷道:“我觉得你都不疼我了。以前你对我可好了。”
章年卿失笑:“我现在对你不好吗。”
冯俏还未答。
嘭——
一声轻微的撞击,到了。
两人从旋梯处相继上去,刚一上船,便有人过来打招呼。杨久安端着两杯酒,自己一杯,章年卿一杯,笑道:“来晚了,罚酒。”
章年卿仰头而尽,十分痛快。一股顺喉咙传进胃里,全身都暖和起来。一路坐小船过来吃的冷风全部消失殆尽。要不是冯俏不能喝酒,他都想给冯俏喝一杯。
杨久安挑着眉,得意道:“怎么样,够劲吧。身上暖和了没。”
“又是偷长公主的?”
“瞧你这话说的。船是我娘给我的,自然整条船上的东西都是我的。”
杨久安大言不惭,其实他借船的时候,也不知道船舱底有那么多好东西。他只看上这艘船的奢华大气漂亮。只觉得带出去十分有面子。谁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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